“不要……娘!不要走……”李璨偎在赵晢怀中,两手死死抱着他探在她额头上的手,在睡梦之中哭出声来:“娘,娘别走……心儿好冷……”
“她发热了。”赵晢抬眸看床边的太医院正徐景。
“殿下别动,姑娘这会儿没意识,您便由着她吧。”徐景伸出手,去摸李璨的脉。
赵晢默然,其实,不用伸手探她额头,他也知道她发热了。
他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甜香气,像是乳香夹杂着蜜桃的甜香,平日都是淡淡的。
从小到大,她只要一发热,这甜香气便会变得浓郁。
他垂眸看着怀里小脸通红的人儿,她抱着他的手,逐渐止住了哭泣。
无怠在一旁,也是一脸关切,无意中却瞧见自家殿下的耳尖染上了一点薄红,且还似有缓蔓延之势。
他愣了愣,殿下是当着徐院正的面这样抱着姑娘,害羞了?
此时,徐景松开了手,又抬手看了李璨的双眸。
赵晢抬眸望他:“如何?”
“敢问殿下,姑娘最近可受了寒?”徐景思量着问。
赵晢顿了顿道:“晌午,她在书房伏案小睡了。”“那就是了。”徐景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陡然生怒引起肝气伤逆,气上而不下之脉象。
且下官细观姑娘瞳仁,又有悲愤气逆之色,因此而上焦不通。
姑娘受凉之后,本就伤寒郁结,再又悲怒交加,是而昏厥。”
“如何诊治?”赵晢问。
“还用下官之前开的风寒药方,再辅以针灸。”徐景说着,开了自个儿的药箱。
他取出针包,边打开边道:“只是殿下需知,七情伤身。
姑娘原本身子弱,偶尔如此尚无大碍,若长此以往,不免伤及肺腑。
殿下还是要劝姑娘,平日情绪不可太过。”
赵晢颔首应下。
徐景走后,赵晢亲自给李璨喂了汤药。
无怠去书房将一应的公文都搬到了西寝殿,赵晢批阅着公文,直守着李璨到天色入夜。
李璨还是不曾清醒,发着烧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赵晢守着她,夜里又给她喂了两回药,直至寅时将至,她才睡的安稳了些。
赵晢也得已去东寝殿小憩了片刻,清早起身上朝前,他又去西寝殿查探了一番,才步履匆匆的去了。
待他回东宫,已然将近午时,才至大门前,便瞧见无荒伸长了脖子,正在大门口翘首以待。
“什么事?”他翻身下马。
自然有
仆从接过缰绳,牵走了马儿。
“殿下,姑娘醒了,正闹着要回家呢!”无荒忙上前禀报:“您快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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