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完何睿明最后说出来的数字后，江明直接就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啥？一千只？东煌联邦的有钱人这么多吗？”江明可是知道这次只是预购而已，对比于真正有购买潜力的人来说，应该就占不到百分之十的比例。
也就是说，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向尾喵在东煌联邦十一个区里面，最少得有一万只的售卖潜力。
但这玩意儿的定价可是足足二十万联邦币啊！
而且在宣传中向尾喵除了一些精灵普遍具有的——例如通人性、有进化潜力之类的特点外，也就只剩可爱这一点了，甚至于它在实用性上还不如能发电的向日种子。
所以，在才刚刚安稳发展了不到三十年，总人口还不到五千万的东煌联邦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花二十万联邦币去买向尾喵这么个“花瓶”？
除此之外，因为当初江明不想让售卖出去的那些精灵受到什么不公的待遇，所以还专门要求所有购买精灵的买主都需要签订一份略显严苛的保护协议。
就算是预购也必须如此。
至此，以江明的认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是看出了江明的疑惑，何睿明则是继续笑着解释道：“后来，我们紧急停止了预购，并且还专门汇总了下面服务点的相关资料，海升集团的分析团队才在几天后给出了一个模湖的猜测。”
“什么猜测？”江明连忙问道。
不过何睿明却并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江总，你刚才问我说东煌联邦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有钱人是吧？”
“没错。”
“但我们从服务点接收回来的资料显示，那些购买向尾喵的人中有大概五分之一的人是拿出了大部分家当，甚至还有些倾家荡产的！”何睿明缓缓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情况。
江明听到这话后满脸震惊，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这也太疯狂了吧……”
“疯狂，确实是有些疯狂。”何睿明幽幽地道：“但是，相比于永无止尽的孤独感来说，疯狂一把又如何呢？”
“毕竟，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江总，可不是每个城市都会像滨海城这里一样，有大统领给咱们抗下一切；而且你也是失去过亲人的，如果你的哥哥不是一名六阶的进化者，如果你没有正明公司，没有薛副总，没有…培育基因生物的天赋，你那时候会是怎么样呢？”何睿明最后忍不住感慨道。
“我吗？”江明们心自问，却发现虽然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但是他如果真的在十八年前就失去了一切的话，他估计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能活成潘颖之前的样子就已经是最最好的结局了。
“当然了，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你培育出来的向尾喵足够优秀，不然他们是不可能为一个普通的基因生物掏这么多钱的。”何睿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