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河这一段更是要害。但是整体上来说并不是太深的。
原因无他。挖掘御河的时候,正是太宗年间。那时候大魏仅仅占据北方,国力不强。所以御河,仅仅能容纳两三艘大船并行。一旦有事情,很容易堵住河道。
罗岱瞳孔微微一缩,说道:“好。不过需要人手。”
杜安说道:“杜家所有私兵听你调动,而今他们都在藏在朝歌城中,持此牌过去。他们必然听令。”
罗岱说道:“一旦出了事情,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定然不会牵连到杜家的。”
杜安说道:“罗兄,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只要罗兄开口。我必然竭府中之力满足罗兄。”
罗岱说道;“等此事结束之后再说吧。”
杜安目送罗岱离开,心中暗道:“我不知道罗叔父是怎么说我的。但是罗叔父这位义子,的确不迟池中之物啊。只是,利刃在手,恐怕会反噬。”
“少爷。”杜幼虎说道:“此等大事,岂能让此辈插手。”
杜幼虎从一边走了出来。
杜安虽然也习武。但是强身健体而已。临阵搏杀,非其所长。经历过金凤楼一事。他可不想再被人指着头了。
杜安说道:“别的人也就罢了,你在我家不是秘密。一旦行踪不明,很容易被注意。这一件事情,万万不能被查到是我家做的。而家中,除却你,还有谁能主持此事?”
此言一出,杜幼虎有些伤感,说道:“现在的孩子们都没有上过战场,训练上再行,也不及见血。比不上当年啊。”
当年杜家私兵,很多在军中都能担任低级军官。不要说区区劫船之事,领头夜袭敌营。伏杀敌人将领的事情,都是敢做的。但是而今训练很好,战斗力也不错。但是放出为官。却是不行的。
“罗岱是罗叔父的义子,罗叔父与我情分非同寻常。他的能力我这信得过。”杜安说道:“而且,他是一个生面孔,此刻派他出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杜幼虎张张嘴,有几分欲言又止。
杜安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做这一件事情?如此大案,恐怕会直接到御前吧。”
杜幼虎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案子大。我见过更大的案子。只是为什么?”
杜安忘记了,杜幼虎虽然有一个幼字,但是一点也不小,他小时候,正是北伐之时,当时武勋气焰嚣张之极,虽然没有做如霍去病在皇家园林之中,公然杀人的事情。但是他们也不是多遵纪守法的。
只是风水轮流转,当年有多嚣张。而今就要多夹着尾巴做人。
杜安说道:“你觉得,这一场赌约。我们会赢,还是会输?”
杜幼虎说道:“自然是会赢。”
杜安说道:“我其实不在乎输赢,因为这仅仅是一个障眼法。”
杜幼虎一下子搞不清楚了,说道:“障眼法?”这涉及数十万贯的豪赌,不过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