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除夕晚宴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景帝不过十五,外人面前如何威严,过新年时都多了几分孩子心性。
极其喜欢这样的热闹,宴会上歌舞升平。
朝臣们举杯欢庆,吉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景帝很开心,身侧的徐美人见状,给他斟了一杯酒。
“皇上难得这般开怀,今日便多喝两杯助助兴。”
景帝登基五年,后位暂时没定。
后宫,也就两位贵妃,一位昭仪,再就是这位徐美人。
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徐美人越过两位贵妃,坐在皇上身侧。
这般宠爱,自然叫人一眼明白她在景帝心中的地位。
美人在侧,景帝多喝了两杯。
这一会酒劲上来,瞥了眼坐在下首的萧景泽。
“皇叔怎的兴致不高?莫不是觉得宫中晚宴无趣得紧?
还是,朕在这儿叫皇叔兴致不高?”
萧景泽敛着眉,长长的睫毛半盖住深沉的黑眸,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皇上喝多了。”
冰冷的语气,没有半分恭敬。
见萧景泽这般嚣张,景帝也多了几分怒意。
“朕喝多了?才敢这般与皇叔说话啊!”
这话一出,四下皆静。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恨不能装醉。
仁帝驾崩时,封萧景泽为摄政王,辅佐年幼景帝继位。
这些年,萧景泽虽是嚣张了些。
却也没半分越矩,依旧稳稳守着景帝的江山。
可越是这样,景帝便越是疑心,萧景泽会不会有一天取而代之。
对这个皇叔,他又怕又恨。
却因为根基薄弱,不能撼动分毫,只能强忍。
今日这几杯酒,算是引子,点燃了他心里的种种不快。
“不然,朕该问问。
皇叔是不是坐在底下看不清?换到朕这儿坐坐?”
萧景泽总算抬眼,看了景帝一眼。
眸中没有半分温度,幽黑宛若深海。
拇指,缓缓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玉扳指,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景帝明明身居高位,却在对上萧景泽这般目光时,败下阵来。
“皇叔,朕难道说错了?”
因为没底气,这质问的话,也低了下去。
除了萧景泽与他,旁人都没听见。
一旁的徐美人见状,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Om
“摄政王息怒,皇上也是牵挂你。
前些时日,臣妾寻到一个血玉扳指,寻思着摄政王应当喜欢。”
徐美人一抬手,宫女捧着一个精巧的木盒送到萧景泽桌上。
打开,里面躺着一只血玉扳指。
玉色通透,血色浸润也极其完美。
萧景泽拿起来看了看,嘴角微微勾了勾。
“确实,是难得的血玉扳指。
能寻到这个,也算徐美人有心。”
徐美人听萧景泽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能得摄政王喜欢,臣妾……”
“这样的东西,应当价值不菲。
徐美人的兄长贪污的二十万两纹银,就是做这个用途了?”
萧景泽扔下血玉扳指,半分情面都没给徐美人留。
上回贪墨灾银一案,徐光正首辅的儿子,徐胜年,也就是徐美人的兄长,也牵涉其中。
后来,徐光正告老还乡,徐胜年被罢官,徐美人也连降两级。
如此,才险险保住他们一条命。
朝堂上下都知道,这是景帝的意思。
明面上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没想到萧景泽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仅是打徐美人的脸,更是打皇上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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