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阿芳不知道江春兰的心思,只探头四处张望。
“你家那赔钱货赶紧叫出来,这会儿陈管事还没走远。
我们追上去,二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那话,说得好像姑娘是她的一样。
江春兰顿了顿,刚要说话。
就见苏大福背着苏大贵,气喘吁吁的进了门。
苏大贵鼻青脸肿,哎哟叫唤不停。
江春兰一见,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不是说出门找活计吗?”
苏大福把苏大贵放在床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咬了咬牙。
“你问他,当初跟大哥赌咒发誓说不赌了。
大哥才卖了棺材,给他还了赌债。
最后大哥就几块薄板子,草草入土。
这才多久?他就又赌上了。
还借了人家印子钱,说是还不上就剁了他的手脚。
要我看,就该让他剁了手脚,看他还敢不敢。”
听完苏大福的话,江春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咬牙冲过去,又锤又打。
“苏大贵,家里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你还借印子钱?
你想死,别拖累我跟他铁牛啊!”
苏大贵本就有伤,被江春兰一通锤,嗷嗷直叫。
“春兰,我错了,错了。
我看大嫂穿锦带缎,吃香喝辣。
心疼你,也想让你过好日子。
可我没本事,找不到挣钱的活计。
被人一撺掇,便上了赌桌。
印子钱是他们故意给我设的局,我也没办法啊!
春兰,你别不管我……”
看着苏大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江春兰没了法子,只顾低头抹泪。
苏大福做二哥的,有些看不过眼。
“要不……”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粟阿芳揪着耳朵拉出了门。
“要不个啥?你大哥给他擦屁股擦到死。
你也想擦到死?兜里有几个铜板你烧得慌?
给老娘滚回屋,把铜板都交出来。
但凡藏一个,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粟阿芳跟苏大福走后,苏大贵心里没底,不敢吭声。
江春兰去渐渐平静下来,站起身。
“看来不成了,得想个法子把桃花要回来。”
苏大贵虽然不明白江春兰是啥意思,但也不敢多问。
江春兰托邓大驴帮他把苏大贵搬上牛车,一路来到吉祥酒楼。
这会让吉祥酒楼正热闹着,她进了酒楼找到苏红杏。
“她姑,我家桃花呢?
这两天我想她得紧,实在舍不得这闺女,你让她跟我回家。”
苏红杏本就没啥好脸色,听到这话脸彻底黑了。
“我说你们苏家人是不是都脑子有病?想一出是一出。
人是你送来的,我留下来了。
你拿了银子,这会儿跟我说人要带回去。
真当我这儿是你家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告诉你,人是我的,你带不走。”
江春兰似乎早料到苏红杏会这么说,当即一跺脚,冲到门外扶着苏大贵在外嚷嚷。
“大家伙儿评评理,我家丫头当初送来,说是干活儿补贴家里。
可工钱没给,还扣着人不肯还给我。
丫头她爹伤成这样,指不定啥时候人就没了。
就这,她还不许我丫头回家。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这动静,登时引起了不少骚动。
今日张万良不在,只苏红杏一人在酒楼看着。
她一边陪着笑一边安抚吃饭的客人,咬牙瞪向江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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