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楠刚刚经历人生最大打击,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彻底回复,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听完了父亲的话,同样十分的不明白:“是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国子监向来都是最好的啊!”
好到可以一起分享秘密,可以一起去轻袖坊。
所以,为什么呢?
萧文俊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但是心里那口气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彻底出来,咬了咬牙冷声说:“你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事情还未解决之前不许回来!”
相比较起京城的繁华,萧家的祖籍是在安徽,实在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尤其是他们老家还在底下的一个小镇,就更是贫瘠且无聊,萧正楠也就是在祭祖的时候回去过,对于老家向来是没什么印象的。
可现在,父亲却忽然要把他送回老家去,他心里的怨气喷涌而出:“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顿了顿又说:“我真是被冤枉的。”
他没有故意窥视先生们的隐私,更没有看好戏让陈司业丢脸的意思。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真的是冤死了。
可是父亲竟然半点儿都没有为他讨回公道的意思,萧正楠见父亲没有反应,忍不住又低声重复强调了一遍:“爹,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怎么不为我做主?”
萧文俊忍无可忍,回过头勐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着实有些重,直打的萧正楠眼冒金星,好半响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听见萧文俊语气冰冷的问:“我怎么为你做主?!你也知道你跟袁明礼是最好的朋友,你说他陷害你,谁会信?!”
当天晚上在狮子楼的人几乎是众口一词,都肯定了袁明礼的说法,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更重要的是,流言这种东西,放出去的时候声势浩大,但是你真正去澄清的时候,却根本没有人理会。
这世上的人就是如此,他们只想听那些耸人听闻的、足够猎奇的事,而澄清这种无聊的东西,谁有兴趣听呢?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流言平息。
人是一定得走的,萧文俊冷冷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你若是还想再回来,就老实些!”
萧正楠哭丧着脸,哭都哭不出来,等到萧文俊才走了,才敢生气,伸手将帘子扯掉了,恼怒的骂了一声:“去你娘的!”
家里后宅不稳,萧文俊难免心情不好,进书房的时候,伺候的人全都弯了腰,老老实实的屏声敛气,大气都不敢出。
书房里头又是另一个天地了,此时的陆子谦正笑眯眯的单手托腮的望着进门的萧文俊,还哟了一声:“这是生气了,听说这次闹的事儿不小啊,都出了两条人命呢。”
说起这个,萧文俊就忍不住磨后搓牙:“你少幸灾乐祸,这事儿......”
他伸手端了杯子喝了口茶,面色冷澹的说:“有些不对劲。”
陆子谦这才正经了几分,往后靠在椅背上,哦了一声问他:“什么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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