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爷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急忙道:“您放心,已经着人盯着了,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她现在在调养身体,翠娘那边也没给她接过别的客人。”
想到自己当天晚上折腾的那一夜,陆子谦也知道这一次苏连翘是被自己伤的不轻,养伤也得有一阵子了。
他想到这些,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但是一时之间又忍不住气怒-----真是个倔驴,都到这个地步了,差一点真的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可这女人竟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根本不知道要随机应变!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她还是什么金枝玉叶了不成?!”
诚爷怔了怔,一时没有领会过来他是个什么意思。
这以前都是这么的规矩啊,陆子谦去过之后,香玉是有一段时间得闭门谢客的。
而且别说这一次把人伤的不轻,哪怕是以前好好儿的,只要陆子谦来了,也是不会再让香玉如何的,怎么,现在听陆子谦的这意思,是嫌没让香玉接别的客人吗?
他还在发愣,陆子谦已经冷笑出声:“她不是个贞洁烈女吗,就让我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贞烈法儿!去告诉翠娘,今天晚上就把牌子挂出去,只要是出的起银子的,就让香玉去陪!”
诚爷这样从来都不怜香惜玉的人都要忍不住觉得有些过了,陆子谦却发了狠:“没听见么?去啊!就说我说的,只要是还没死,就得爬起来给我接客!”
诚爷啊哦了两句,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又忍不住在心里咋舌。
听说以前苏连翘在西北还曾经救过从军的陆子谦呢。
若不是苏连翘救了陆子谦,又带着去苏将军那里混了个脸熟,也不会有后来平江王赏识陆子谦,更不可能有陆子谦尚主的事儿了。
只是没想到,大恩成仇啊。
现在陆子谦可是半点儿都没把苏连翘当成恩人。
诚爷心里这么想,面上自然是一点儿都不敢表露出来,出来了之后,正好看见疯狗往外走,不由得纳闷:“你干嘛呢?”
疯狗不是跟白使臣相认了吗?
白使臣这两天可是跟疯狗跟的紧紧地。
生怕丢了。
现在疯狗这是要去哪儿?
疯狗却埋着头往外走,根本对诚爷的呼声充耳不闻。
他不肯开口,诚爷也是拿他没法子的,便干脆不管他,只去找翠娘办自己的事去了。
疯狗却出了门便拐到了后面街上,那一条街住的都是赌坊的打手,他招呼了人,二话不说的带着人就走。
萧文俊跟萧正轩坐在马车里,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萧正轩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只有听从的道理,便从上马车开始就静静地坐着没开腔。
只是马车才出了保定城中,就听见陈兴在外头惊恐的喊了一声。
紧跟着,陈兴就凑上来,都不顾尊卑拉开了帘子,有些惊怕的说:“老爷,大少爷,那个,那个赌场里的那条疯狗,他跟上来了!还带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