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胡柳泉的话。
秦牧微微点头,他这说法倒是还能让秦牧接受。
紧接着。
胡柳泉继续道:“客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铁观音这茶的,但看你这架势,你就是冲这茶来的吧。”
“不过,不瞒你说,那茫崖茶山的铁观音你便别惦记了,那全都是当今驸马爷自家饮用的茶,不是咱们这种人物可以染指的。”
“我上个月还跟吴罡说,那铁观音下来,给我弄一点尝尝,但那厮死活不肯,真是白眼狼,培育铁观音我可没少出力。”
紧接着,胡柳泉沉下脸来。
“不过,吴罡这厮可是惹上麻烦了,福州城距离长安城太远,驸马爷的威慑力总归还是太小。”
他说着,站起身来,将煮好茶给秦牧和李二一人倒了一杯。
李二啖了一口,香气扑鼻。
不过此时,他没心思细细品茶,倒是想听听胡柳泉的话。
秦牧沉吟道:“胡掌柜,你跟吴罡是挚友,他受了冤屈,你不去帮帮他?”
“帮他?”胡柳泉摇了摇头,“我一个贱商,在人家武家面前算个屁呀,您看这摊位,我可是交了五百两白银换来的。”
“人家才都是三百两。”
听着这话。
李二疑惑道:“胡掌柜,此话怎讲,为何人家三百两,你要花五百两?”
胡柳泉怒气道:“还不是因为我跟吴罡有些交情,武家故意为难我。武家在武霍城那就是天。”
话说至此,胡柳泉剑眉横竖,不吐不快。
“还有这种事?”李二越听越气,他最恨的便是这些土皇帝。
没想到武家一家子全都是土皇帝,这是拿武霍城当他们私有财产了。
胡柳泉端起杯盏,喝了一口,沉声道:“可不是吗!?”
李二接着道:“那你为何不去报官抓他们狗日的。”
“嗨......”胡柳泉叹息一声,“我们做生意的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也不知道那王炳桥跟武占星的关系怎么样。”
“万一他们之间有猫腻,我这条小命可就完喽。”
“您不知道,福州这些官都精明着呢,表面上都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咱们也不知道谁好谁坏,总不能用命试吧。”
听着这话。
李二微微点头,看来现如今这些官吏都学精明了。
都是让亲属用这些边缘手段来捞取利益,不再像以前那般横征暴敛。
不过。
此时李二亦是非常愤怒。
武臣开一个茶会,又是入场费,又是入会费,又是摊位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一个好的摊位租金竟高达三百两。
这可都是茶农们的血汗钱呀。
他们这是在喝茶农的血。
李二为了保护这些农民,连农业税都给免了,没想到竟让武臣给钻了空子。
“这帮混蛋!”李二怒骂道:“朝廷早晚收拾他们。”
胡柳泉急忙道:“两位客官,我看你们身份不凡,知道的事又多,你们若是什么上面下来大官,一定要帮帮吴罡,不然他可就惨了。”
李二问道:“那这吴罡是真的犯了错吗?”
“屁......”胡柳泉瞪大了双眼,“他们纯属是扯淡,吴罡身为茫崖商行掌柜的,会去害一个快要死了的老茶农?”
“那完全就是武臣栽赃陷害。”
李二继问道:“此话怎讲?”
胡柳泉向外面看了看,低声道:“这您还不清楚吗?武家垂涎茫崖茶山,但又觊觎驸马爷的威望不敢动手,但他们又感觉此地距离长安城甚远,驸马爷的手应该伸不到这里,便想从茶山捞些好处出来。”
“您两位可不知道,这武家的手段非凡,他绝不将你往死里逼,只是将你逼迫到底线而已。我估摸着,武家倒也不是想将茫崖茶山据为己有,只是想让吴罡将茶分给他们一些,让茫崖商行总部又查不出来。”
“虽然这事可操作,但吴罡身为茫崖商行掌柜的,怎可屈服于他们。这定是武家没有办法,才借机生事,要用人命案逼吴罡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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