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阎解旷又找到李奎勇的弟弟李奎元,以同样的条件让他也帮忙卖货。李奎元同样刚回京不久,也一时半会没给安排工作,正在家里为无所事事而烦恼,听阎解旷一说立马便答应下来,阎解旷同样交给他一个装着200块表的挎包。
那边阎解放和赵必成也各自找了俩个可靠的人,作为他们的下线。
几天后,京城利民纺织厂大门附近,迎面走来了俩姑娘,钱光荣忙走上去:“哎!姑娘,最新款式的手表要吗?”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块粉色的电子表,“你看,多漂亮啊!功能还多……”钱光荣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把俩姑娘说的眼中的星星都往外飞。
“那要多少钱,一定很贵吧?”其中穿着的确良的姑娘问。
“不要一百八,不要九十八,只要八十八,新款电子表您就可以带回家。”
“这,我很想要,可是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小兰,你身上有没有?”
“我也没带钱,那个你还有别的表吗?我也想要一块。”
“我还有俩快,本来是留给我自己和妹妹的,不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想要,我肯定要分你一块。”
“那你能不能等一下,我们去厂里借钱。”
“行,不过我最多等你们十分钟,你们快点。”
十五分钟后,俩姑娘高高兴兴地走了,电子表的生意就这样开张了。俩姑娘回到厂里一显摆,让其他姑娘羡慕不已,都想要买一块,由此佩戴电子表迅速成了京城的潮流。
阎解旷低估了青年男女们追求新鲜事物的渴望,也低估了京城的购买力,也就大半月时间,就卖出去8000多只电子表。
兄弟四人再次带着50万元巨款南下,做生不如做熟,这会他们仍是找曾家兄弟拿货,临行前给他们拍了封电报,让他们组织货源。而且这回阎解旷通过关系买到了卧铺票,比上回可轻松多了,一路躺着就到了鹏城。
这次,阎解旷把价格谈到每块表8块钱,一口气拿了6万只电子表回来,把个曾家兄弟高兴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们做过最大单的生意了,光这一单就让他们赚了十几万。
他们在接到阎解旷的电报后,为组织这批货源,可是费了老劲,把能动用的关系和渠道全用上了,几乎把对岸近期能拿到的货都拿空了,甚至把原先要供应南沙那边的货都调了过来才算凑齐。
曾家兄弟在家中准备了海鲜大宴招待阎家兄弟,鲍鱼、帝王蟹、龙虾、象拔流水价的上来。
“阎兄弟,不好意思了,下次拿货你们再提前两天告诉我们,我保证比这次更便宜,这次主要是临时调货价格高了一些。”曾卫华喘着粗气道,这货跟阎解旷兄弟各自碰了一杯,酒劲有些上头。
“行,这次也是我们自己没料到卖的这么好,所以稍微有点仓促。”阎解旷端起酒杯又跟这货干了一杯,然后拿起酒开始“打通关”。
不过,这也是阎解旷和他们做的最后一单电子表生意了,毕竟这么多电子表,单京城一地虽然也能消化的了,但肯定要花不少时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保不齐有其他人也看准了这块商机,跟他们抢市场。卖的人一多,价格肯定要往下降,利润就变少了,风险却放大了。
这年头可是有个罪名叫“投机倒把”,搞不好就是牢狱之灾,比如几年后的“八大王”、“傻子瓜子”等事件。虽说阎解旷采取了些预防措施,但也不是非常保险,及时抽身才是上策,更何况原始积累到时也差不多完成了,没必要再去冒这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