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把那些腊肉都拿出来晒一下吧,今天太阳不错。”
他就去厨房,把那些腊肉倒腾出来,挂了起来,给水缸打满水,噼了够几天的柴火,把米缸里的米装满,那女人笑着问他今天怎么了。
“阿姐,我要成家了。”
王西楼一愣,舒尔笑,道:这样啊。
那个女人他带来给王西楼看过,是个三十多岁离过婚的小姑娘,女人见了王西楼,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在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表现像个晚辈,但也还是恭恭敬敬喊姐姐。
王西楼问他有什么打算,男人说打算去北边闯一闯,就给了他一笔钱,看着二人离开。
后来又经三十余年,一个暮景残光的老者,颤颤巍巍推开了香纸铺的门。
那扇门推开后的光景,是他魂牵梦绕的归途,亦是来路。
他看着院子里那个,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的女子,这里一直未曾改变。
只是当年饿得两眼发昏趴在地上的少年,如今已然白发苍苍。
七十多岁老翁,对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会是什么称呼呢?孙女?亦或者是重孙?
“阿姐,我回来了。”耄耋之年的老人对院子里年方二八的小姑娘道。
哎呀,是三喜啊!
回来住?也不是不行,多少年没见了,三十年了,对对对!
我?还没等到啊,哈,反正也等了几百年了。
生意做得很大?那么厉害?快搞点钱给我花花。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现在穷得在这晒太阳。
对了,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快成仙了哈哈。
……
院子里晒太阳的,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一个,最后一个也没了,木香花开了又败,第二年后院门再被打开,一身狼狈的王西楼从外边回来。
“三喜,我快饿死了,出去帮我买碗阳春面。”
王西楼推开门,院子里阳光稀烂,枣树枝叶繁茂,随风摇曳,叶子和花落了一地也没人打扫,石砖缝隙长着杂草,荒芜一段时间了。
听说是老死的,无病无灾。
幸事,幸事。
……
“你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吓人,都没有吾辈的吓人!”
“你都缩到绾绾屁股底下了,别把绾绾尾巴抓疼了。”
魄奴白了这蠢猫一眼,看向绾绾:“到绾绾了,快说快说。”
“啊?可是,绾绾都不会讲故事。”
小狐狸很窘迫,被子底下脚趾头紧张地蜷缩在一起,刚刚魄奴讲的山村雪夜遇险故事太吓人了。
“没事,蠢猫刚刚那个乱七八糟的她都能讲,你随便发挥就行。”
“吾辈不喜欢你了,吾辈今晚不要你抱着睡!”
他们坐在床头,各自抱着一角被子。
魄奴盘着腿,绾绾则是立着腿抱着膝盖,夜姬本来也是黑长直美少女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因为刚刚太害怕了就变回小猫咪缩到绾绾后面去了。
绾绾把夜姬从身后尾巴下扯了出来,抱在怀里,小手给她顺毛,怯怯地说:“那绾绾说个没那么可怕的故事吧,是个小熊和小狐狸的故事。”
“等一下。”夜姬忽然打断:“吾辈想回去把吾辈的北极熊玩偶带过来。”
魄奴一脸无所谓:“你去呗。”
“你去帮吾辈拿。”
“??”魄奴一脸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自己不会去吗?”
“外边太黑了,吾辈那么小一只,会被雪怪抓走的!”
“……没有雪怪抓你。”那是刚刚她编的恐怖故事。
夜姬趴在绾绾腿上,很坚定道:“有的,吾辈见过的,客厅有好可怕的雪怪。”
“真无语你这猫。”
魄奴骂骂咧咧出去,帮她拿那只北极熊玩偶。
因为外边冷,只不过去一趟隔壁房间,回来时就一身冷气,她把玩偶扔给夜姬麻熘地缩进被窝里,准备听绾绾讲故事。
一旁的尺凫一开始觉得三人很吵,蹙着眉想赶他们回去睡觉,但是看到可爱的绾绾也在,就在一边旁听。
听着听着,她也过去参与他们活动。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讲了大半夜,魄奴讲的都特别吓人,吃小孩的白尾狗,捉黄鬼之类。夜姬就是天马行空瞎编,一点不吓人。
绾绾也想讲吓人的故事,但是讲出来都像童话一样可爱,她讲完看其他三人都不害怕,就很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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