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帮你看我就要帮你看?”魄奴颇有老嫂子发展潜质:“你谁啊你?”
尺凫显然不是要跟她商量的,直接上手抓着她一只手,扯着她上楼去,魄奴比她高一个头,也咋咋呼呼被拖得踉踉跄跄,一直嚷嚷着小徒弟快救我,嘤嘤嘤之类的。
风无理只是默默把桌上的五子棋收拾好,谁都不帮就等于谁都帮了。
他想起一个段子,我不是渣,我只是一颗心碎成很多片,每一片爱上了不同的人,每个姑娘一人一片还不满足吗。
现在是王西楼自己碎成很多片。
收拾完五子棋后,他过去把香烛铺卷门也拉了下去,关门时老街外有人路过,问风无理是不是放假了,他礼貌两句,最后卷门哐哐落地,本来打算上楼,看到后院厨房王西楼锅铲和烧热的油锅呱呱地响,蒜子一拍抛进去爆出香味,准备炒个青菜,旁边放了一个锅不知道焖什么东西。
“今天吃什么?”他走过去问。
王西楼回头,这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后,正两根手指偷吃焖好的芋头猪手。
“坏习惯。”她没好气拿快子打了一下他手。
“有点澹了。”
风无理把吃剩的一半芋头投喂给师父大人,王西楼皱着眉头小口咬住。
“吃那么重口干嘛,这叫刚刚好。”话虽这样说,但小僵尸又咪咪摸摸调了调味,盖好盖子。
本来打算上楼坐着,看着饭菜也差不多了,就在厨房给王西楼捣捣乱。
这人像领导巡视工作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捻起一条锅里半生不熟的青菜偷吃,给暂时没空收拾自己的王西楼围巾后面绑个死结,捏一捏挂在杆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熏的鱼干,问问这问问那的,王西楼不耐烦也没有办法。
不止鱼干,厨房这里是王西楼地盘,还有她制作失败没来得及处理的地瓜干,年份悠久不舍的丢的包米,辣椒,只有王西楼自己能辨别、一堆没有标签,没有记号的瓶瓶罐罐调料,或许她自己也会分不清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每次用就拿手指蘸来尝尝,找到自己要的就兴冲冲拿去用,风无理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
掰下来一块,嚼吧嚼吧,这个鱼干味道有点惊喜,带着一股米香味。
“这鱼什么时候熏,去年好像没熏。”
小僵尸回头看他一眼:“前几天菜市场看到几条肥鲫不错,就买回来熏成干。”
“我怎么不知道?”他很讶异。
“你?”王西楼嗤笑他,颠勺曾曾响:“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风无理自动忽略对自己不利的声音,又掰下一块,过去递到小僵尸嘴边:“你尝尝,我感觉还不错。”
“脏不脏……你别乱搞我鱼干,过年拿回去送舅父的,等一下被那只蠢猫看到全给我霍霍了!”
“有种米香味。”
“对吧!”她颇为得意:“师父拿米糠熏的,就是比以前做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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