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无理就喜欢欣赏王西楼一脸憋屈给自己跳舞的样子。
下一把是尺凫剩的牌最多,她输了风无理就让她深蹲,尺凫就算腿软了也一声不吭,默默回来拿过牌。
然后又是王西楼,风无理让她给自己捏肩,师父大人的手细软,但不是软绵绵,力道很合适。
随后是尺凫,继续深蹲。
还是尺凫,唔,还是深蹲吧。
尺凫又输了啊,风无理还没开口,她扶着桌子起来。
颤颤巍巍去做了两百个深蹲,打着摆子回来。
尺凫……
她刚站起来打算继续深蹲,腿没了力气,直接朝着风无理跪了下去。
他连忙扶住,担心问:“没事吧?”
风无理感觉尺凫的性子是个烈士,让她唱歌跳舞绝对是侮辱,应该比杀了她还难受那种,属于宁死不屈的类型,所以才成全她,既让她受到游戏的惩罚机制,不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又不用被践踏尊严来表演才艺。
“我,我能不能先欠着。”
她难得有些难为情,小脸堆着红晕,风无理觉得可爱极了。
风无理哪敢为难她:“可是欠着要有利息的。”
“多,多少利息?”曾经的高冷冰山少女现在却是惨兮兮的,但她还是极力维持自己冷面形象,风无理感觉像是装大人的小女孩要装不下去的可爱模样。
终究是王西楼看不下去:“别欺负小尺凫。”
她没好气拍了一下风无理脑袋,道:“尺凫你唱首歌吧,不做深蹲了。”
尺凫的声音是十足的少女音,也确实如风无理所想,她唱歌十万分不太好意思,红着脸,声音很小,但很好听,清唱了一首金陵的民歌《鲜花调,也就是那首家喻户晓的《茉莉花原身。
再次听到金陵调调魄奴和王西楼都有些失神,小声跟着唱,风无理感觉这一幕很美好。
但这并不妨碍下一把王西楼给自己捶腿。
像骗牌这种玩法,讲的就是心够黑,手够辣,无毒不丈夫,几个小姑娘哪里是风无理对手。
王西楼和魄奴不过是换个法子给自己送福利罢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跟绾绾一起出去捡地上炮仗玩的夜姬回来了,风无理要赢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张四。”他把三张牌反着盖在桌上。
“无理,你撒谎了哦,这明明不是三张四的。”怀里的小猫咪喵喵叫。
风无理:“……”
他低头,夜姬也抬头亮晶晶地看着她:“吾辈说错了吗?”
“小夜没错。”风无理安慰。
“撒谎是不对的哦。”
“小夜说得对。”
身上有个自爆装置,一整局下来,风无理也无计可施。
这把魄奴赢了,风无理牌最多,小姑娘早就在想风无理输了她要如何如何,真到她逮着机会了,又不知该怎么做了。
三人凑一起叨逼叨,寻思要怎么弄自己,为了这么点事居然开了个小会。
小声说两句又打量他几眼,像村里三大姑八大婆看到陌生人进村子,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不用这么点事也要讨论吧。”他不禁牙疼。
无奈上个厕所回来,罪魁祸首还在那朝他嚷嚷:“无理,他们在说悄悄话。”
风无理一向不报隔夜仇,上厕所洗完手后也没擦,湿漉漉的手直接抓住夜姬,把她身上的毛全都打湿弄乱了,作为一只长毛猫,够她舔上十几分钟不来打扰自己。
夜姬很抗议地谴责了他几句,舔了会儿猫,跑开去找绾绾帮她一起舔。
“夜姬大人你的毛都乱掉了呢。”
“绾绾你帮吾辈舔后面的,吾辈舔不到。”
“好的夜姬大人。”绾绾没意识到自己是有手给她顺毛的,傻乎乎变回狐狸。
两只小东西在沙发上很忙碌。
那边三人终于讨论出结果来,要让风无理烧热水给他们三个洗脚。
风无理张了张嘴。
这是过年了?
窗外有烟花升空,一下吸引屋子里所有人瞩目,纷纷跑到阳台去看,挤成一团,绽放的烟花已经褪色,江边的风蔓延到这边,老街的榕树摇曳梭梭而响,远处有个醉汉步伐紊乱,隔壁的大黑狗被烟花吓得吠个不停。
又是一声长鸣,烟花肆意。
确实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