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脸色猛然一沉，看着顾知州道，“还有这事？”
顾知州冷冷扫向顾知寅，随后看着老爷子道，“爷爷，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当年的事，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老爷子愤怒，“什么误会让你们这般糟践顾家的子孙？”
当年的事确实是过去了，如今想起来，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可心口还是会有些疼痛，毕竟伤害是真的存在，记忆也是真的清晰。
顾知州微微抿唇，看向老爷子道，“当年的事，是我处理得不够妥当，爷爷责任在我。”
“啪！”老爷子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看着他道，“这事如果知寅不说，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顾知州被老爷子训斥，不好多说什么。
确实，当年的事，一直都是方慧自作主张，连顾知州事先都不知道，当时太聪明，方慧一心想要让顾知州和陆可儿结婚，自然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
见顾知州为难，我开口看向老爷子道，“爷爷，这事不怪知州，当时知州并不知道我流产的事，是事后他才知道的。”
老爷子拧眉，看着我道，“你同意流的？”
我哑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谁会愿意扼杀自己的孩子？
顾知寅率先开口，“据我所知，当年唐黎应该是被方姨要挟的，我听说唐黎之前有个十二岁的弟弟，他得血癌，她当年没有回陆家，方姨用自己的人脉威胁唐黎，唐黎若是不愿意流产，就不会给唐黎的弟弟继续治疗，所以当年唐黎迫不得已才答应了做人流。”
说完，他看着我，眯着眼道，“是这样的吧？”
我不明白，顾知寅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过往做什么？
老爷子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声音低沉浑厚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道，“荒唐。”
就连坐在一旁的母亲，脸色也是惨白的，她看着我，满脸都是心疼，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段过往，我没打算提起，更没有打算说出来，顾知州不清楚，父亲和母亲都不知道，甚至连陆家的人都不知道。
可如今，顾知寅为什么都要抖出来？他是怎么查到的？
顾知州微微将目光看向我，沉默了些许。
不仅他沉默，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许久，老爷子站了起来，看着顾知州道，“你跟我上楼。”
两人上了二楼书法后，餐桌上已经没有人吃的下去东西了，母亲看着我，满脸心疼，张了张口，最后只是浅浅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黎黎。”
我愣了一下，眼睛不由一酸。
自从父亲离开之后，母亲便没有再唤过我一声黎黎，我知道，她心里是怨我当年不自爱气死了父亲，所以即便后面她愿意陪着我，她也未曾唤过我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