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明的院子里满满当当站了一堆人。
宋天明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黑脸岳父周仓,还有大舅哥周天和三舅哥周满。
还跟着几个南湾乡的青壮。
当宋天明得知他们的来意差点气笑了。
事情要从周依的三哥周满说起。
其实这周满在当年也是个人物,因为勇猛在军队里屡立战功,官至千夫长。
可惜好景不长,刀剑无眼,一场激烈的战役下来,周满丢了一条胳膊。
最后只能解甲归乡,因为脾气暴躁,人缘极差,连补偿都没拿到。
不过因为大乾有送亲队,倒是没打光棍。
可是赌博的恶习始终不改。
以前吃不饱倒老安分许多,没想到南湾乡靠着捕鱼生活刚刚有点儿起色,周满就按耐不住。
一夜就将捕鱼分的钱输个精光。
可是已经输红眼,岂能放弃?
最后居然偷了乡里的渔网,又输了个光屁股。
偷盗可以不报官,直接乱棍打死,更何况还是偷了南湾乡父老赖以活命的渔网?
周仓岂能见死不救,最后只能把注意打到了宋天明身上。
承诺一定会找女婿再要一张渔网,并且补偿乡里的一天捕鱼的损失。
于是乡里选了几个青壮跟着,一起来找宋天明要渔网和钱。
周依见到宋天明,立即抱着他的右臂:“夫君……”
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瞧着架势,今天要是不给,就打算抢吗?”
“我养活周依这么大,给一张渔网难道不应该?”
周仓霸气的说到。
大舅哥周天也附和道:“就是,谁不知道你们现在有钱了,一张渔网外加三千文,咱们以后还是亲戚。”
“我可没有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亲戚,各位请便,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血浓于水,周依是我闺女,岂是不认便不认的?”
周仓的黑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原来你也知道血浓于水?你可曾把周依当女儿看待?哥嫂打骂她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儿?天天饿的吃树皮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儿?每天繁重的体力活累的昏倒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儿?”
宋天明义正言辞,一连串的反问,就连南湾乡几个跟着讨渔网的村民都低下了头。
周依哭的更厉害了,仿佛这份深埋心底的委屈,此刻得到了宣泄,整个人都变的轻松了许多。
双手紧紧的抱着宋天明的右臂,很担心这就是一场美梦,一放手,就醒了。
“十里八乡不都是这样养闺女的吗?就算我们对她不好,总还是我的女儿,今天必须得帮我们渡过这关。”
周仓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可是他必须拿到渔网,不然周满就没命,甚至他们一家都无法在南湾乡立足。
“你真是枉为人父,假若是周依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会慷慨解囊吗?”
周仓低头沉默,周天只能开口:“妹婿,以前都是我们不对,你就帮我们这一次,不然老三真的会没命的。”
一直沉默的周满突然大喝一声:“跟他废什么话,我来妹妹家拿东西天经地义。”
说完还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这就是要明抢,谁敢阻挡就挑了谁的势头。
刚开始程虎瞧着情势不对,就溜出去摇人去了。
此时赶回来正好看见周满掏出了匕首,立即冲上去单手抓住,顿时鲜血四溢,忍着巨疼,一个扫腿,将周满撂倒在地。
东盘乡退役的老兵魏瞎子大喝一声:“谁敢动小先生?活的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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