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大家熟悉了,忠勇侯世子就仗着自己虚长两岁,以兄自称了。
夸苏棠的话,谢柏庭就不说了,只道,“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这一点,忠勇侯世子不得不承认,苏棠晕个马车,都能带着谢柏庭避祸,不愧是有伏羲骨的人,老天爷保佑着呢,这是羡慕不来的事,难怪靖南王世子会不愿意娶云二姑娘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正心下感慨,那边陈青快步过来,作为一个暗卫,陈青也算是能控制情绪了,但这会儿,他激动的不行,“爷,世子妃把粗盐变成雪盐了!”
谢柏庭听愣住,忠勇侯世子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雪盐的价格是粗盐的五倍,甚至有时会高达十倍,粗盐怎么可能会变成雪盐?
陈青只看着谢柏庭,他可从来不骗爷,再者,爷不信他,难道还不信世子妃么?
谢柏庭抬脚就往厨房走,可怜靖南王府的厨房,自家世子爷都没进去过,这个简陋的小院厨房,竟然能迎来世子爷的大驾。
谢柏庭大步走进去,就看到锅里雪白的盐,他看着苏棠,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把粗盐变成雪盐了?”
要不要这么吃惊啊?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苏棠还没点头,谢柏庭就对陈青道,“速去买一桶粗盐来,我要亲眼看看。”
陈青领命离开。
苏棠劝阻谢柏庭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外面下大雨呢。”
这有什么好看的?
忠勇侯世子被苏棠轻飘飘的语气给震的七荤八素,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么说吧,别说这会儿外面下雨,就是下冰雹冰刀子也得去。
陈青带了两暗卫,赶着马车去镇子上,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两大桶粗盐回来。
这回苏棠都没动手,直接让半夏做的这事,因为这事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半夏照着苏棠之前做的,把粗盐融化、过滤,然后放锅里煮。
从头到尾,谢柏庭和忠勇侯世子都在,他们是亲眼看到粗盐是怎么变成雪盐的。
谢柏庭尝了下盐后,看向忠勇侯世子,“今年的盐判是哪天?”
“这个月十九。”
巧了,今年负责谈这事的就是他爹忠勇侯,所以忠勇侯世子知道的很清楚。
要不是为了找云翊,这会儿他应该跟他爹在去边关的路上。
忠勇侯世子回了一句,然后睁圆眼睛,“你不会是想......?”
“这事比寻找云翊更重要,”谢柏庭的声音掷地有声。
忠勇侯世子连忙道,“我这就启程去边关。”
忠勇侯世子转身就走。
等他出了厨房,苏棠还懵着,“什么盐判?”
这话问的谢柏庭浑身无力,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苏棠是个很矛盾的人了,她懂的多,又缺乏常识,她知道的大家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偏偏她不知道。
宁朝有盐田,也有盐矿,但多是粗盐,雪盐根本不够吃,朝廷每年都要从北疆等地买盐,花费巨大不说,北疆等地还不肯卖,一年一个价。
苏棠这变粗盐为雪盐的法子,不说将来能为朝廷挣多少钱了,眼下就能为朝廷省下数十万两白银。
苏棠听得咋舌,“有这么夸张吗?”
说完,见谢柏庭眼睛不带眨的看着她,苏棠嘟攘道,“又没人和我说过这事,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让朝廷花这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