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忽然觉得眼前男人有些陌生。
她倒也没想到晋王当真会去查,心跳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那点血他不信怎么办,苏婼很后悔没再多让那小侍卫出点血。
晋王一进沐浴间,看见换洗衣物里面零星的血迹,心下生出些厌弃,他从未见过只觉得有些脏。
那点兴致瞬间烟消云散。
他出来脸色愈加阴沉,只凉凉的扔下一句,“既然今日不巧,那侧妃就先好好休息吧。”
苏婼忙松了一口气,起身上前替晋王穿衣服,疯狂圆场,“并非臣妾不想,只是怕殿下怪罪……”
晋王看她一眼,“无妨,等日后结束了,你好好补给本王即可。”
晋王简单的收拾好走到院子里,他随意抬眼,忽然看到了门口一个陪嫁侍卫腰间挂着一个花样有些眼熟的荷包。
晋王脚步顿了顿,视线上移,挪到了那小侍卫的脸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侍卫的身形有些眼熟。
霍北渊注意到了晋王的视线,握着长枪的手缓缓收紧。
晋王凝眉上前,仔细的打量了霍北渊一番,“为何戴面具?”
霍北渊顿了下,“因为丑。”
“丑?本王见过丑人多了,王府不允许侍卫带面具!”晋王直接伸手去摘霍北渊的面具,摘到一半,忽然看到了满是毒疮的半张脸。
晋王的动作接着顿住,重新给他放了回去,“算了你戴着吧。”
霍北渊:“?”
“这荷包哪里来的?”
“捡的家里不要的。”
“捡的?”晋王挑眉,把玩了下那个荷包,“确实,这么丑肯定没人要。”
刚打开门送晋王走的苏婼顿住:“?”
晋王浑然不在意,直接摆驾去了王妃寝宫。
路上他越想越觉得那粗糙的针脚熟悉,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从哪里看到过。
卫钦兰看晋王来了,很是高兴,连忙起身相迎。
晋王进门,看到卫钦兰屋子里摆着的绣架顿了下,缓步走了过去,“这绣的什么?”
“是鸳鸯。”卫钦兰献宝似的把帕子拿去给晋王看。
晋王顿了下。
脑海中接连过了几幅场景,最后落在了苏婼送他荷包的那一天。
晋王几乎是一瞬间猛然想起来什么,他转头去问随从,“先前治水患的路上,我扔给你那个荷包你放哪了?”
“放哪了?”随从摸了摸后脑勺,“您不是让我随手扔了吗?”
“扔了?”晋王皱了皱眉,莫名说了句,“你还真扔了?”
“这,时候太长了,估摸着找也不好找回来了。”
“无妨,扔了就扔了吧。”晋王怀疑那个小侍卫说的家里不要的,是苏婼绣坏了不要的,上面的花样他也没仔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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