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看着他,直接明白了秦封的活动是什么活动。
秦封走后,她就立马爬上了床。
可人有的时候比较奇怪,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
秦封回来得也快,苏幼虞实际上还没有睡着。
她听到开门声就立马闭上了眼睛,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听到秦封走回床边。
苏幼虞攥紧了手里的床褥,生怕秦封发现她没睡着。
她今天好累,不想废手。
秦封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
苏幼虞听见这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转念想着自己这演睡觉的功力应该没有露馅。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床边压下去一块,接着她的被子忽然被掀起一角。
苏幼虞正心想着他自己没被子吗,干嘛来抢她的被子,一只手便从后面揽过她的纤腰。
男人手掌宽厚温热就隔了一层寝衣,烫的她没忍住抖了下。
秦封又笑了,轻问着,“虞儿还没睡着?”
这声音在耳边,苏幼虞人都要麻了。
她眼见被拆穿,回身把头埋进了秦封胸口,圈住他的腰身带着倦意嘤咛了两声,“秦哥哥我累。”
秦封身体僵硬了下,觉得胸口像是钻过来一只小兔子,绵软又害怕的撒娇。
秦封半边硬骨头都要被她磨没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拍着她的后背。
这丫头是真懂他吃哪一套,“今天不累你。”
“放心睡吧。”
苏幼虞这会儿放心了。
秦封拍着她,感觉到她额头抵着他胸口很快就睡着了,脑海中想着刚刚顾言问他的话。
“秦封你知不知道,你眼下想在京城成家,有很多事情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做了。”
“更何况东朝皇帝虽死,但朝中内忧外患没有一个安稳,你确定要给自己添个束缚吗?”
秦封垂眸看着她呼吸清浅,瀑布长发缠在他指尖。
秦封觉得自己没那么大志向,这个世间从没对他仁慈过,他也没有义务为任何人做牺牲。
往后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东朝有一朵绝无仅有的花,他想日日看她平顺的盛开,这东朝内忧外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会是束缚。
她是我余生的希望。
正月初二丧礼,宣皇帝遗旨。
因皇帝认罪自尽,下旨无追封无谥号,丧事一切从简,特设国丧以日代月,原服丧二十七月改为服丧二十七日。
国丧二十七日期间,官府批文红印改为蓝印,禁文娱婚嫁。
先皇九弟荣亲王霍昭继位,一月内择吉日新帝登基。
皇室宗亲大臣、皇子命妇守丧几日。
皇帝身边留下的亲人不多,苏幼虞作为郡主尚且不能幸免,却又被排到了晚间。
苏幼虞一身素色白衣到了朝阳殿外等着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冬夜寒凉,挂满白灵的灵堂就更显得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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