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惩罚性的重咬了下她的肩,仍然没有再提苏幼虞。
“既然兰儿不想穿,那就别穿了。”霍昭轻声道,手上动作却不轻,撕干净兰妃那件寝衣。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但因为霍昭不喜欢她只敢偷偷穿。
兰妃有些崩溃,哭着推他却推不开,任由惩罚汹涌而来,“陛下觉得我不像,到底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霍昭没有说话,眉眼越来越暗。
他并未留下过夜,兰妃筋疲力尽的躺在榻上,远远听见霍昭临走前吩咐下人,“兰妃不想穿朕给的,那朕便应允她,三日不用给她衣服穿。”
宫人们闻言都有些愣。
这荒唐命令全然不像是霍昭这样温润如玉的人说出来的,他甚至连说这样的话,语气温和的都像是在体贴谁。
两人是吵架了吗?
可陛下这样子不像是发过火啊,也没人见过他发火啊。
兰妃缩了缩身子,窝在锦被里哭得有些麻木。
所有人都羡慕她独宠,她当初也窃喜过,可后来她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独宠。
她宁可不要。
而此时晋王独坐在晋王府中,下面的人进门悄声禀报,“王爷放心,西丹王已经进宫施压了。”
晋王擦着手中长剑,“他们什么反应。”
“新帝有些为难,但是秦封态度很坚决,要打。”
晋王笑了,这才是意料之中秦封的反应,打就对了,“他不是身上还有病症吗?除夕夜还没来得及庆功就昏迷不醒。”
怕是秦封那身体都撑不到开战,就会变成瓮中鳖,阶下囚!
晋王问,“北疆那边怎么样,苏昆林抓到了吗?”
“南公子来信说还没有。”
晋王浑然不在意,“好好找,他咳疾那么严重能跑到哪里去。”
他就是疯了,就是不择手段那又怎么样,他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他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秦封不是厉害吗,不是什么都扳不倒他吗?不是能算计吗?!
那就好好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彼时外面霍北渊手里假装端着一壶苏婼养伤的药,听完里面的对话,悄无声息的从门口离开。
次日清晨,苏幼虞正在给陈氏喂药,外面春画跑了进来,“主母,姑娘,秦王殿下来了。”
陈氏闻言忙准备从床上起身,“他是不是有别的消息了?快,快扶我起来。”
“母亲你别急,”苏幼虞让陈氏躺好,“我去就好。”
苏幼虞把手上的药碗递给春画,“先给主母吃药。”
话落,她出了门,看见秦封站在正厅里等着,眉目严肃。
苏幼虞看着他的脸色,便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上前问,“你昨日进宫,商议的怎么样了。”
“北蚩早有预谋,西丹卷土重来,”秦封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可能要变天。”
苏幼虞心底微凉。
她缠了缠指尖帕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估摸着现在朝中也没能商议出来万全的对策,秦封能说的也不多。
“我今日来是想说我改主意了,”秦封朝着苏幼虞走近一步,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们能不能先定亲?”
苏幼虞顿了下。
听着秦封的意思,心口又沉了沉,“所以你是要……”
“我要准备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