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走是不是?”秦封神情幽冷的看着她。
素白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试图掩盖着什么,“我,我是来照顾苏姑娘风寒……”
“还想骗我?”秦封朝她走了几步,“顾言给她下蛊的事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素白略有些绝望的移开视线,“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殿下你该清楚,你的病症根本无法长久带兵出征。”
“那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的病既然是因她而起,那为什么和她没有关系?她又怎么撇清关系?”素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是她自愿答应的,殿下你要问不如去问她自己,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素白绕过秦封径直往小厨房药房走过去。
秦封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秦封终是没闯破刚睡着不久的苏幼虞闺房,直奔天冥宗闯进了顾言的房门。
顾言彼时还没睡,看见秦封进来也不意外。
“你来了。”
秦封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走过去,“是不是作为病人,我有资格选择用什么样的医治方法?”
顾言抬眼看向他,“按道理讲是这样的。”
秦封拉过顾言领口,“那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决定我用什么方式治病?”
顾言只淡淡的说了句,“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秦封忽然气短,“我的身体我清楚,可她本就体弱你这样去折腾她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问过她的意见,她答应了。”
秦封忍了忍,声音还是重了几分,“顾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最好保护她的方式就是建一座宫殿把她藏在里面,后来我才发现没有用。”
“现如今我又费尽心思教她生存,为了她自己也可以平顺度日,你竟然说折腾就折腾她,还故意瞒着我?”
“可谁让她选的人是你,”顾言推开秦封,“她要是换一个人嫁,我找谁都找不到她头上!就算是秦封你死了,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s
“任何选择都不是只有好处。”顾言牢牢盯着秦封,“她既然选了你,就应该承受你给她带来的一切,不只是你给她的尊荣,还有痛苦是非。苏幼虞是个懂道理的,我看现如今不懂的人是你!”
“秦封我身为多年巫医,尚且比你年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是觉得你连一声重话都舍不得说,生怕有个闪失的人现在被我挑唆得要为你冒生命危险,你怪我。”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你带给她的,不止现在,还有将来秦封你不论和任何人有争执,她作为你妻子,永远也别想置身事外享清福!你爬得越高,就越有人盯着她!”
“夫妇一体,你承受多少,她苏幼虞一样也不会少!一个药蛊还死不了人,但秦封你身上的是非可不一样。”
“你要是真心疼她,有本事就断了联系,别娶她。”
顾言甩袖出门,留秦封一个人站在原地,有片刻的怔愣。
苏幼虞又反反复复烧了两三日,头一日夜间是素白在她床边守着照顾她,喂药擦汗换帕子。
后来她烧得不太清醒便一直以为是素白。
直到第三日晚间苏幼虞睡醒发觉身上出了一层汗,寝衣都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她迷迷糊糊的果然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恩……身上好湿,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