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要是不知道别的,乍一听霍昭这么温温和和的语气,总觉得他们夫妻生活应该还算是温馨舒适。
童晚咬着唇,顾忌着苏幼虞就在身后的柜子里,控制着自己不能出声。
但是她快忍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突然推开他,退开几步,“怕郡主来了,陛下不宠我了。”
霍昭手上一空,只安静的靠在柜门边看了一眼自己悬空的手。
他的身体反应并不剧烈,只是以为自己醉了,毕竟林彤语顾忌着被霍昭清醒后发现异样,没敢用多。
被发现给帝王下药是重罪。
但童晚不一样,她衣衫不整,多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柜子门,伸手把自己发簪装饰一个一个拆下来,就那么随手扔在地上,整个人多了几分美人邀宠的媚气。
但因为少做这种事,却又有些生涩羞赧。
她后退几步,刻意想把霍昭带离那个柜子,外衫落地,她朝霍昭伸手,“陛下过来。”
霍昭远远的倚门看着她,醉眼迷离,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就是不动。
童晚又是难受又是害怕,见霍昭不动,上前几步拉住他,委屈得快哭了,“陛下……”
“叫我阿昭。”
“阿昭,”童晚真的哭了,“难受。”
霍昭轻吸了一口气,弯身把她抱起来,去了里间。
苏幼虞渐渐听不见声音了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在柜子里挪动了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总觉得今晚一时半刻自己应该是出不去了。
苏幼虞靠在柜子里面锦被上,暗暗想着霍昭怕是不只是被她生母照顾过一段时间那么简单。
这位兰妃娘娘仿佛就是霍昭养的一朵精致的兰花,养了一个曾经心上人的影子。
可谁会愿意做影子。
苏幼虞靠在旁边靠了半宿,实在是没有撑住还是睡了过去。
然而此时里间屋子里仍然是一片混乱。
童晚全然沉沦在自己备的药物作用里,乱的意识模糊。
晚晚是他们起初情投意合他才叫过的称呼,自打嫁入王府封号兰,霍昭只有醉酒的时候会想起来她闺名,清醒的时候都是冷漠的称呼她兰儿。
红纱帐暖,霍昭五分醉意,渐渐的也意识到她不对劲,轻叹了口气抵在她耳边,“晚晚从哪弄的东西,吃了多少?”
童晚药效散了大半可还是难受,哭着坦诚了不少,“就半包。”
她以为半包很快就好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要早知道这样,她就该把茶水倒了,干嘛要自己喝了。
霍昭轻擦了下她眼泪,指尖刮过她的耳朵,“我当你是有多好的主意,原来就是用药。”
霍昭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其实现在看苏幼虞,时常会觉得她是个孩子。
如果可以,当然希望她可以填补童晚填不了的那一部分空白。
要说这方面,他还没有想过。
“连剂量都算不好,你还去算计苏幼虞。”霍昭笑了,“那丫头可是我亲眼看着,帮秦封毁了先皇,又毁了晋王的人。”
童晚这会儿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只想要霍昭抱她。
霍昭拨开她的头发,“晚晚不然还是和她学一学怎么骗人的好。”
“比如,”霍昭半醉的眼眸里带过一丝深沉,“其实我知道,苏幼虞就被你藏在那个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