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兰想着,总归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对别人心动了。
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那就试一试。
晚宴上,苏幼虞喝了点酒,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出门外面的清风吹过倒是有几分清明。
秦封扶着她的手臂,眉眼笑着,“虞儿酒量是不是太浅了。”
“不是你,你一直哄我喝。”苏幼虞想拍开他的手,但自己站不稳又会往他身上靠。
其实也没喝多少,就是两三杯,一杯是敬大臣,后面两杯是秦封哄的。
没想到她第三杯就开始醉。
秦封故意挑的烈酒。
“虞儿这酒量改天给你练练。”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苏幼虞拉着他不满的嘀咕,“你就是借着练酒量哄我喝多,好占我便宜。”
秦封笑得很放肆,“知道的还挺多。”
福生和秋恬在后面跟着,也不好上前去扶。
福生看着前面的情形,小声跟秋恬说着,“娘娘没嫁进来的时候,陛下可没这么多笑模样。”
这看上去倒是让人觉得秦封鲜活了几分,有了点烟火气,没有平日里那么严格吓人。
旁边武澄从不远处走过来,恭声回禀,“陛下娘娘,南响断气了。”
苏幼虞听到这回思绪清醒了些,她顿了下,转头看向武澄,“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前。”
苏幼虞敛眸,“我知道了。”
秦封冷不防的来了句,“这么快就死了吗?”
才四天,怎么也得四十天。
这一句让后面稍微不怎么怕秦封的小福生吓得心尖一颤。
武澄犹豫着,“最近正在按照聘礼清单,在搜查南幕府和抓捕他的党羽,在南幕府搜到了一些娘娘旧物,那些东西有娘娘想要拿回来的吗?”
秦封淡淡道,“既然是旧物,都烧了吧。”
苏幼虞半醉,还真的很认真的在想有没有需要的东西,“等下,我有把琴用着还顺……”
秦封看她,“顺什么?”
苏幼虞迎上秦封视线,后背一凉,“不顺了,烧了吧。”
武澄领了命令就离开去办差,秦封就近把人抱起来放到宸乾殿的龙榻上,苏幼虞要醒酒汤,他没给。
秦封整理了下袖口,给她了一个理由,“你醉着比较诚实。”
苏幼虞也没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她听这话感觉到不对劲。
秦封露出袖口一截强劲有力的小臂,步步紧逼,“虞儿告诉我,你说的那把琴,南响给你打的?”
“我自己去打的,啊!秦封!真的……”
“叫夫君。”
“夫君……”她有点抖,“别欺负我。”
秦封轻翘了下唇角,“多喊几次,我就不欺负你。”
“夫君夫君,求你夫君。”
秦封眉眼蒙上一层阴影。
想欺负死……
南阳宫里。
顾言从药房出来,手里拎着药盒,忽然听到了“哐当”一声重响!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和一阵一阵宫人尖叫的声音。
院子里人匆忙朝着声音来源跑过去,顾言看着那个方向,突然脸色一变,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门口下人看见顾言过来,连忙让开一条路,“大人。”
顾言停在门口,看到他的屋子里,摆放在香案前的玉屏,被云初瑶一鞭打碎!
玉屏后面的那张画,此时就在云初瑶的掌心,和她掌心巫火一起。
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