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狗臭屁!
「大伙儿知道《明报》上写着什么吗?鞑靼人每年都在北方屠杀
我大明的子民!他们杀男人、抢女人,把普通百姓之家辛苦喂养的牛羊全都抢走!可现在朝廷之中有女干臣!他们阻挠皇上出兵,还说皇上不顾天下百姓,他妈的读书人心眼多,反正我是想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去保护百姓!」
军学院的年轻人们在刘府的门前搭上台子,还有百姓把白菜、鸡蛋往刘府的大门上砸,反正这家人已经得罪了皇帝,不怕他们报复。
「各位!我叫包一汉!我就是宁夏人!我亲眼见过几个鞑靼兵!我家中就有人死在鞑靼人刀下的,现在朝廷要为我报仇,皇上要为我报仇,没说的!你们都可以看个热闹,我包一汉头一个当兵!」
「我叫罗景伯,山东人!咱们大明朝还在国丧期间,这个时候有人找我们麻烦,不讲究,就是在农村也要是撸起袖子跟他干的!乡亲们都在京师好好待着,我参军!」
「我叫毛梦锡,顺天府人!鞑靼人年年进犯,朝堂诸公年年以守为主!这口气咽不下!我也参军!」
……
有人扇动,京师里当天下午便闹腾了起来。
旁人的府邸还是朝廷大官的府邸,但刘大夏家可不是。百姓悠悠之口已经让他的忠臣之名成了笑话。
也是这个时间段,全国各地来参加弘治十八年乙丑恩科的举子也都在京师。
朝堂上的这股风刮到民间,刘大夏这个人到底如何也引起了许多争论。
有人说他为官清廉,为民办事。
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在这个时候弃朝廷不顾,便是有再多的理由,可这个大局总不能不顾。
这些各地的举子中,有一江西分宜县来的,他不像此次举子里的谢丕那样具有显赫的背景,也不像崔铣那样风流个傥、极善言谈。
他就是个小透明,但是也用自己眼睛看着京里正在发生的事。
谢丕等几位学子在畅议时政,他就在边上的角落听着,别人把酒言欢,他便自己弄点茶喝。和他同属江西的举子盛仪,过来问他说:「惟中,这次京里的事你怎么看?」
是了,此人姓严、名嵩,字惟中。今年二十五岁。….
「我不看。那些事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去说那么多干嘛?惹麻烦?」年轻人抬了抬眼皮,很是不以为意。
「跟我还保留?」
严嵩顿了顿,随后凑着脑袋过来,低声说:「你不能光听这些人怎么说,也得听听外边儿。」
「外边儿?谁?」
「百姓。忠臣二字列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好词,可唯独放在他刘东山的身上会惹人发笑。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可争的?千百年后,后人都会笑他。看了今天的《明报》了吗?圣上称他为霸臣,霸道的大臣!」
盛仪自然知道这些,「这招确实狠。」
「狠透了。」
……
……
奉天殿,皇帝正在早朝。
朱厚照手里拿着几封奏疏,一边摇晃一边说:「从昨晚到今日,又有几名大臣向朕告辞。都察院御史齐睿杰、靳自鲁,大理寺盛文潮,光禄寺查良宝。」
报完名字,有四个人从臣子之列中出来,向着皇帝行跪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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