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其实就是皇帝摆明了想把一些脏活扔到刘瑾的手里。
这个时候你却当着皇帝的面说,刘瑾怎么怎么样了,你说让皇帝怎么回答?
所以当时严嵩在边上听,就知道这位少司徒说的不对,后来果然只得到了‘知道了’三个字。
其实对于顾佐来说,
他没必要去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碰上这样一个好的皇帝,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严嵩也是摇头,希望他能够明白吧。
之后他回到乾清宫复命,但没有见到皇帝,等了许久才看到皇帝带着……张永进来了。
张永!他回来了!
严嵩低头转了转眼珠子,
刘瑾正是势大的时候张永回来了。
多么明显的动作,陛下就是故意松了一下刘瑾的缰绳啊!
“你不是去见顾礼卿了么?”
“回陛下,见过了。”
“话带到了?”
“是。”
“说了什么?”
严嵩也不撒谎,就把自己和顾佐说的完全重复了一遍。
听得朱厚照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严嵩,如此精准、如此精炼,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意思到传到位了,而且表达的方式如此巧妙。
真不愧是在史书上留名的人呐。
“朕知道了,你此事办得不错。”
“多谢陛下夸奖。”
自从汪献走后,侍从室里就剩三人了,靳贵、谢丕和严嵩。
后两人是一同进来的,现在看起来还是严嵩厉害些,他悟性高,看得懂朝堂,而谢丕就显得有些按部就班。
其实按部就班不是问题,这种地方,哪里容得你天天冒出新点子?
靳贵也按部就班,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仔细,极其的细心。经他手的东西不管是文字还是数字,朱厚照不记得有哪一次错过,即便是他错了,追问下去,那也是告诉他信息的那个人错了。
所以按部就班不怕,怕不就怕没有特点。你总归要有个特点,皇帝才好‘因材安排’。
当初侍从室出去的,丰熙在福建做布政使,郭尚坤在应天府做参政,再过几个月也要有一年了。
靳贵其实比丰熙还要大四岁呢。
左右无事,朱厚照就又开始琢磨起用人了。
靳贵这人当初在詹事府就是不说话,闷驴一个,但是做事不含糊。
所以这种风格其实做什么都行,因为他仔细、认真,无非就是在不在行的问题,即便不在行,认真的人学上一段时间也总归会在行。
而仔细认真的背后其实是耐心,不着急,一点一点的做事情。
思来想去,朱厚照想到一个地方确实需要这样不说废话、慢条斯理但是也认认真真耐心去做事的人,
那便是治河,尤其是治黄河。
你说要‘水利专家’当然也有用,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专家,他不把心沉下去,仔仔细细的、甚至实地的去看里面的问题,那要做好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浙江巡抚王琼本身也是治河的专家,他的《漕河图志》现在还在书院里放着呢。
可朱厚照不会要他去治黄河,因为他那个人到哪个位子上琢磨的都是升官儿,所以估计总理河道的椅子还没坐热,黄河还没看几眼,那双眼睛就又老是盯着京城,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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