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去洗了手,让阿贵打了水,开始烧水煮茶。
小姐姐站在李夜的身后不语,望着李夜的一举一动。
李夜请几人落座,又燃了一道香,放在茶台边上。
烧水、温壶、洗杯、洗茶。不到片刻,一道清茶已经奉上。
茶未入口,便是清香四溢,满屋都有了生气。
许静云尝了一口,眼中带笑,满是欢喜。夫子也吹了一口气,浅浅地喝了一小口,给了儿子一个赞话的眼光。
将军夫人则是笑得开了花,心道这个女婿真是太完美了,回府得跟将军说,赶紧把亲事定下来。
叶知秋望端着茶杯,望着自己的儿子,茶未入口,心已醉了。
只有小姐姐不老实,站在李夜的身后,趁着李夜倒茶的时候,用小手去捏李夜的袍子。
用力之下,感受到了里面铁甲的硬度,才红着脸说:“李夜,你真的穿着玄铁甲呀?难受吗?都这么久了。”
李夜的小脸也红了,心道男女有别呢,你咋乱摸我呢。也没发火,只是淡淡地回道:“习惯,就好了。”
阿贵到是来添乱了,多嘴道:“公主你可不知道,刚开始穿的时候,少爷身上每天都是血迹,可吓人了。还是先生给少爷泡了不知多少的药浴,才养好的身子。”
小姐姐听了阿贵的话,望着脸红的李夜,不由得呆了。
夫子则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圣人所为,甚好!”
叶知秋也是今天也才知道儿子受了这么多的苦和罪,心疼得眼泪掉不停。
将军夫人也是心疼不已,赶紧安慰叶夫人,道:“这都过去了,孩子吃苦,是为了他以后好,您别难过了。”
许静云则是给了李夜赞许的目光,心道这个孩子真不是个花瓶,以后必有所为。
小姐姐红着眼睛看着李夜,咬了咬嘴唇:“李夜,你很好。”
李夜没料到众人的反映这么大,赶忙给众人添茶,看向阿贵说:“谁叫你多嘴来的,修行能不苦么?明天起你跟我一道,让先生给你找个法子修行。”
阿贵吓得不说话,站到夫子身后去了。
又看了看小姐姐,脱口就道:“只要你以后别在外面跟人说要一天到晚打我,就行了!”
众人一听,又笑坏了。二位夫人正流着泪呢,一下子成了泪中带笑。
小姐姐的脸上飞了两朵桃花。
静云师傅看着李夜,说:“李夜,你跟先生修行了这么些日子,现在是聚气几层了?”
李夜心里吓得咚得一声,心道莫不是看出我的修为了。转过头给静云回礼:“学生不才,跟着先生修行,学的太杂,日前才聚气三层。”
静云仔细地看了看李夜,道:“还不错,无双现在是聚气五层了,你虽然学得杂,但是也要努力修行,不能落下无双太远。”
夫子也是有修行的人,但是没有修无相法身,自然看不出自己儿子的修为。
跟着许静云的话说:“我跟静云师傅的态度一样,你纵然学了很多知识,但是修行不能落后,否则让无双笑话你。”
阿贵不敢多嘴了,心道少爷就挨了二回雷劈,怎么可能才聚气三层?
李夜站起来,给长辈回了礼,道:“多謝长辈的关心,李夜一定努力修行,争取早上赶上公主的修为。”
众人都点了点头,心道孺子可教。
李夜心里暗想:要是让你们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筑基二重,会怎样?
茶过三道,宾主尽欢,黑夜降临。夫子叫阿贵套了书院的马车,送将军府的客人。
书院的一家三口,送了将军府的三位客人到门口。
书院的夫人拉着小姐姐的手,是一脸的不舍,说记得过来学习。小姐姐点头回应。
马车临行,将军夫人伸出头来,说了句:“李夜,你今天去大佛寺没有出家当小和尚吧?”
李夜听到这话,脸又红了,赶紧回道:“回夫人,学生只是前去跟大师请教佛法,不曾出家。”
听完这话,众人都笑了。车夫一扬鞭,马车在夜色中离去。
夫子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甚是满意。
李夜看着爹娘,轻声道:“儿子今天拜了苦禅为师,取法号“无尘”。需守些戒律,不是出家,请爹娘放心。”
夫子点头。夫人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