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不用自责，我相信你们是尽力了。”
他暗自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那什么，我准备了二十万丧葬费，应该够用了吧？”
“够用。”
秦枫伸出手：“钱拿来吧。”
真死了！
蒋文斌喜出望外，才刚把银行卡从怀里掏出来：“节哀……”
“给他们两个当营养费。”
秦枫把卡接过来，转手递给文静：“给他这张脸拍照，不要让他跑了。”
蒋文斌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床头心电仪。
心电仪上稳定强有力的生命曲线，让他一时间眼神呆滞。
文静和一群人也拿起手机，对着他那张脸迅速按下拍摄。
“兄弟，没必要这样吧。”
秦枫刚走出急诊室，蒋文斌低沉的声音如影随形地响起。
他扭过头，见蒋文斌冷笑着跟出来：“这么想要救那个老人？医院奖励你多少钱？”
秦枫微笑：“这么想让老人死，你能得到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钱我有的是。”
蒋文斌露出真实面孔：“只是相对于无休止境的麻烦，我更喜欢一劳永逸。”
“大小姐也不喜欢麻烦。”
秦枫亲眼目睹蒋如冰下车的场景，所以也就不遮遮掩掩。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秦枫笑了笑：“老人会在一个小时后醒过来，记得好好善后赔偿，取得老人家的原谅……”
看着秦枫转身离开，蒋文斌冷冷开口：“在南都，没人能绕得开蒋家。”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自求多福。”
秦枫没有搭理他，径直离开准备上楼去看唐清浅。
但是刚走到电梯口，就看见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工装的成年男子大步朝自己走来。
“姓蒋的打不赢就下黑手？”
秦枫微微挑眉，看着男子走到身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找个没人的地方。”
听见声音，秦枫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二人先后进入疗养室，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反手关闭房门。
随后取下帽子，露出张永刚那张脸。
头发凌乱，眼袋深重，双眼布满血块。
他把手伸进嘴里，晃动了一下就掰掉一颗后槽牙，递到秦枫面前。
张永刚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秦老弟，你可要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