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巨大的青花瓷瓶，碎了一个街道。
无数人闻声驻足，当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还有店铺门前挂着的“老斋堂”三个字，脸色瞬间剧变。
“你干什么？”
工作人员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盯着那摊碎片，和容颜淡定的蒋如冰，冷冷呵斥：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他刚才正在门口打扫卫生，眼睁睁看着青花瓷倒地破碎。
“没注意。”
蒋如冰轻哼一声，不为所动。
“没注意？”
工作人员怒不可遏：
“这两个明代青花瓷，是我老斋堂的镇店之宝，天然一对，世间难寻。”
“你闭着眼睛把它撞碎，一个没注意就想算了？”
“一千万！今天少一个子儿，你别想离开这里！”
店铺里其他店员闻声全都跑了出来，将蒋如冰围成一团。
四周围观群众一脸惋惜，如果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
古玩街，真一假九。
可老斋堂却是出了名的保真。
老板不是南都本地人，听说有上京背景，所供货物也都是在上京精挑细选后送到南都。
更是宣扬出自老斋堂的任何古玩瓷器，假一赔十。
店伙计说值一千万，那只会少，不会多。
“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给你家里人打电话拿钱，否则今天怕是走不了。”
店伙计早就注意到了蒋如冰，在旁边茶馆门口站了一下午，手里的法拉利钥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我没钱。”
蒋如冰简单吐出三个字，随后一指秦枫：“他是我老板，他会赔给你的。”
秦枫扭头就要走。
“想跑？”
几名店员追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不会想说你们之间不认识吧？”
“我早都看到你们两个了，你一下午都在那个茶馆，这女人一直在门口等你对不对？”
秦枫张了张嘴，目光看向美眸盯着自己的蒋如冰，忽然一笑：“我们是一起的。”
“那就赶紧赔钱吧！”
店伙计抓着秦枫，把他带到古玩店门口。还嘀嘀咕咕：
“真他妈倒霉，两个货弄坏了画还一分钱没赔，现在又他妈把镇店之宝给撞碎了。”
“我怎么感觉你们是一伙的？”
秦枫弯下腰捡起瓷器碎片，握在掌心仔细观摩。
店伙计一旁揶揄：“哼，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明代子母青花，有专家鉴定书在的，你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把它看成假的。”
“东西是真的。”
秦枫站起身，拍了拍手：“一千万我赔给你，找个袋子把这些碎片都捡起来。”
店伙计愣住了。
蒋如冰也是一愣。
她原意是撞坏这对花瓶，再栽赃嫁祸给秦枫，让秦枫吐血又丢失颜面。
可秦枫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承认，而且要出一千万买这堆破瓶子。
不对。
她脸色剧变。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店门内走出来一位目光深沉的中年人。
五十多岁，气度不凡，裹挟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秦先生。”
店伙计立即向前：“这个人撞坏了我们子母青花瓷，我正找他赔钱呢。”
“谁？”
秦先生扭过头，目光落在秦枫身上。
瞳孔剧震！
“秦先生？”
中年男人急忙迎了上去：“您是秦枫，秦先生吗？”
秦枫皱眉：“你认识我？”
中年男人苦笑：“你有所不知，老方是我老朋友了，前段时间听他说，他遇见一位神医，治好了他的眼疾。”
“而且对您极为推崇，我本意是想求他请您也来给我看一看。”
“可奈何老方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推辞，却没想到能直接碰上您。”
见秦枫一脸疑惑，中年男人急忙解释：“您是第一次见我，可上次在昌盛珠宝大厦的时候，我远远地见过您，并没有敢叨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汉章，是老斋堂的主人。”
秦枫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目光在男人脸上一扫：“头疼？”
秦汉章点头：“没错，不仅是我，就连我夫人，也有这样的毛病。”
“进去看看吧。”
秦枫瞥了眼一脸呆滞的蒋如冰：“把东西看好了，一会儿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