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阳自顾自说：“主要是因为当年有一批特效药被采纳，用作治疗这场瘟疫的决策……”
“很明显药没起作用。”
秦枫抬起头，指着卷宗上的一个名字：“东爱医药公司，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孙爱东起家的地方。”
“一个连证件都没有办齐的小作坊。”
胡东阳没有隐瞒：“二十五年前，孙爱东凭借着孙家在南都上层关系施压，将这批药以三千万的价格兜售卖给阳县县府。”
“并作为唯一治疗手段送往北方四村，救治灾民。”
“可没想到，药并没有起效果，反而让本可以遏制的瘟疫扩散，大批村民死去。”
他一声叹息：“那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三千万啊，放到现在可是数十亿的巨额财富。”
“孙爱东一举从孙家外戚，摇身一变成为权贵，得到孙家认可。”
“当年，这家公司转手卖给沈邦明，改名沈氏药业。”
“阳县瘟疫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胡东阳露出苦涩：“你也懂得，牵扯人和面太多，再加上有孙家这个大财神坐镇南都，那个年代媒体又不发达，所以也就没引起什么关注。”
“好一手金蝉脱壳。”
秦枫看着他：“这个档案都有谁能看到？”
“放眼南都，不超过五根手指。”
胡东阳一怔：“你是怀疑沈邦明的死，会和二十五年前的四村瘟疫有关……”
他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到院子外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还是位熟人。
蒋家大管家，蒋如是。
“胡局？”
看见胡东阳，蒋如是微微一愣：“你这么早啊？”
胡东阳笑着起身：“你不也挺早。”
“看病得赶早啊。”
蒋如是微微一叹：“秦先生，又来麻烦你了。”
“怎么了？”
秦枫也起身：“蒋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昨晚他被唐清浅的病情耽误，便没有去卧龙山庄赴约。
虽然中途打过电话道歉，可蒋如是的清早出现让他感到一丝不妙。
“是小姐的事。”
“不是二小姐。”
“是大小姐，蒋如冰。”
蒋如是目光阴郁：“大小姐的双腿，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