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此时看到崔渔动作,再想起崔渔手段,哪里还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
崔渔没有回答颜渠的话,而是小心的从颜渠怀中将稻草人掏出来,重新摆放在供桌上。
“你可是坏了我的好事,本来再有三日,就能将那米猪拜死,可现在稻草人离开祭台,还要重新感应天地契机,叫他又多活了十几日。”
“必然是米猪叫你来的,他这个人可真是阴险狡诈,竟然叫你来送死!”崔渔将祭台重新整理好,又点燃香火祭拜,准备续接仪式。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颜渠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的背景,心中有些发毛,拼了命的施展各种手段,可此时都仿佛是石沉大海,竟然没有半分回应。
“你想我如何处置你?”崔渔问了句。
颜渠闻言不语,他现在是理亏,而且落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落得今日下场,只能赞叹阁下手段高妙,事已至此在下任打任杀绝无怨言。”颜渠看着崔渔的背影。
他没有报名号。
“为何不报上名号?或许我会忌惮你背后的势力,放你一命。”崔渔祭拜完毕,转身看向身后的颜渠。
“我堂堂一个即将入灾的大能,竟然栽在一个区区不过武道二重天的小人物手中,说出去怕丢了师门脸面。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干脆!”颜渠道。
崔渔看着颜渠,点点头赞了句:“倒也算光明磊落。”
“我知道你的来历,只要你肯应下我一件事,放了你到也无妨。”崔渔一双眼睛看向颜渠。
“你知道我的来历?我从未见过你。”颜渠诧异道。
崔渔笑而不语。
“那你如何知道我今晚会来?”颜渠又问了句。
“想要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崔渔故弄玄虚。
“我知道了,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颜渠咬着牙齿。
崔渔一愣:“这你也能猜出来?”
“应雄!唯有应雄知道我今晚的计划!是他背叛了我。”颜渠气的咬牙切齿。
崔渔面色狂变,随即连忙遮掩过去:“没有!绝对没有!不是他!”
看着崔渔的表情,颜渠气的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必定是他。看我回去不拔了他的皮。”
院子里
蚩尤透过不曾关闭的大门,一双眼睛看向屋子里崔渔掌控自如的表情,狗头中露出一抹震惊:“他的演技一直都是这么高的吗?”
“他一直都是这么无耻的吗?他这是想要借刀杀人,故意误导颜渠,误杀了应雄啊!甚至于想要借机挑起公羊书院和礼圣人一脉的龌龊。他是想借刀杀人!”蚩尤惊的瞪大眼睛。
听闻蚩尤的话,天狗伸出一只爪子,捂住了心猿的脑袋:“丢人啊!一不小心就将他卑鄙无耻的事情给暴漏了出来呢。”
崔渔站在屋子内,一双眼睛看向颜渠:“你莫要瞎猜,免得冤枉了好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应雄,你莫要胡乱猜测了。况且,你想要报仇,还要看你今日有没有这个命走出我这屋子。”
“你既然留我一命,和我磨叽,就说明咱们可以谈。”颜渠道:“而且,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定然不敢随意杀我。”
“不敢随意杀你?那米猪也是这么想的。”崔渔笑眯眯的道。
颜渠闻言缩了缩脖子,顿时不敢多说话了,嘴也不硬了,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崔渔:“你想要我做什么?”
“叫公羊一脉不要在大梁城内继续针对老酸儒如何?”崔渔看向颜渠。
颜渠闻言心中一愣:“他不知道是我礼圣人一脉在背后推手。”
但是想要阻止老酸儒成道,颜渠怎么敢答应下来?
一个圣人出世,足以改变儒门的格局。到时候他就是儒门的千古罪人。
更何况,礼圣人就在大梁城外,他敢开口应下吗?
他不敢!
“怎么?你是圣人弟子,此事对你来说不难吧?”崔渔见到对方迟疑,于是开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