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觉得自己很冤枉,身为黄石公的传人,继承了姜太公的奇门遁法,竟然憋憋屈屈的死在大梁城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城,他能不憋屈吗?
放在外界,崔渔这种货色,就算是拿着先天灵宝,他都能坑杀十个。
可是到了这里,他就只能被人给活生生的锤死。
他就是想要一点先天息壤,将自己的圣道根基彻底完善而已,他又有什么错?
崔渔拿着绳索,张良眼神中满是悲哀,但却没有做徒劳的反抗。
不过事实证明,张良想多了,崔渔只是用绳子继续将张良给锁起来而已。
“你既然不杀我,又为何不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绝不与你为难。日后碰见你,我必定退避三舍。”张良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崔渔牵着张良,搀扶着老儒生,回到了百草堂。
此时百草堂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尸首,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影。
“太惨了!仅此一役,浩然一脉的底蕴至少折了八成。日后浩然一脉在天下各路诸侯的手下更难混了。”张良看着一具具尸首不断感慨。
崔渔摇了摇头,只能亲自动手,将那一具具尸体整理好。
只是才整理了几下,崔渔忽然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良,干脆直接走过去将张良身上的绳索扯断,然后指着地上的尸首道:“去干活!”
“你叫我干活?”张良不敢置信的看着崔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干不干?”一旁王毅摩拳擦掌。
“干!”张良面色变了变,然后去收拾地上的尸体。
崔渔直接对着井水一抓,却见井水内一条水龙飞出,不断冲洗着院子里的血渍。
看到崔渔竟然能在禁区内施展神通,张良童孔一缩:“那陈露死的不冤。”
“浩然一脉曾经的掌教师兄,想不到竟然死在了你的手里。”张良面带感慨。
“不单单是他,就连你也要死在我手中。”崔渔看着张良。
张良面色一垮:“不至于。问心论道,乃是我辈切磋的手段,比的是道心,我这也是在帮助老儒生磨练经义。”
老儒生站在院子里,看着崔渔手段,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很显然也好奇崔渔为何能在这里施展神通。
要知道崔渔此时施展的神通,明显不是那定海珠的手段。
可惜,大家都很识趣,没有问崔渔的隐秘。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站在院子里调息,不断锤炼五脏六腑,他打算过几日就离开大梁城,前往大虞国寻找项彩珠去。
去看看更远的山河,见识一下这个绚丽多姿的世界。
“离开大梁城的时候,一定要锤炼完五脏六腑。”崔渔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
“咳咳咳!”
就在崔渔沉思之时,张良去搬动地上的一具尸体,就听那尸体一阵勐烈的咳嗽,将张良吓了一个踉跄,跌倒在血泊中。
高大骢从血泊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声音饱含着愤怒,响彻整个庭院:“陈露休走!还我浩然一脉的人命来。”
高大骢手掌用铁棒支撑在地上,一双眼睛盯着虚空,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待看到老儒生等院子里一群人时,不由得一阵精神放松,身躯一软跪地不起,用铁棍支撑着身躯:“师兄,那陈露狗贼呢?”
老儒生看向高大骢,就见高大骢身上有十几道伤口,左侧脸上的半张脸都被削去,不由得悚然动容:“师弟莫要担忧,那陈露恶贼已经伏诛了。”
“叫陈露跑了?可恨我实力不济,否则……啥?陈露死了?”高大骢话说到一半,整个人不由得一愣,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师兄你在说什么?”高大骢又问了句。
“叛徒陈露已经伏诛,我教中弟子也算是报了血仇。”老儒生眼眶含泪。
听闻老儒生的话,高大骢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那陈露在大梁城内有先天灵宝在手,谁又能杀的死他?”
陈露死了,他怎么办?
遥远的一处烟波千里的大泽处,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细雨不断在滴落,打湿了陈胜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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