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狗儿不耐烦的一脚将崔老虎揣了个趔趄。
崔老虎被人连打带踹,一路蹒跚着向门外走去。
“派人日夜盯着他。”狗儿吩咐了句。
走出陈家大门。
崔老虎转身看了一眼陈家大门,以及不远处跟踪的武士,擦了擦嘴角殷红血渍,眼底露出一抹冷厉,低下头去哪里还有先前在院子里的谦卑。
“陈家吗?”
“儿子越来越不争气,竟然牵连到我这个老父亲,真是不肖子孙啊!”崔老虎一边走一边骂:“惹祸不要紧,但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就一定要兜住,否则牵连到家中无辜老少,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搬来李家村十八年,一直忍气吞声,就连儿子都不敢教导……”
崔老虎一边走,一边叠头咳嗽:“那小子年纪越来越大,惹出的祸也越来越大,总有将我爆露出来的一天,这世界太大,要是闯祸不计后果,早晚有兜不住的一天,到时候将全家都坑进去……。我倒是无所谓,可他这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惹祸的性格,得给他提个醒,给他改一改。”
“对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父亲,被一个豪强给威胁后该有什么反应?”崔老虎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脚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最终一拍脑袋:
“打就是了!要表现的惊怒,然后使劲的打!打的越狠,记忆就越深。”
“今日回去后,老子打儿子,可是不能留手。老子可不能替他白挨打,要叫他知道什么敌人能惹,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敌人不要惹!”崔老虎嘀嘀咕咕,踉跄着身形消失在人群中。
李家村
二爷背负双手,站在一座宅院内,此时三十几个耆老,敬畏的看着二爷。
“你们都是王涛的长辈,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王涛能不能活下来,全都要看你们能不能求崔老虎改口。那崔渔是铁了心的要将王涛弄死。”二爷声音没有波动:
“先前和你们说的都清楚了?只要你们将事情办成了,叫崔老虎与崔渔改口,未来每人三十担口粮。要是办不成,大老爷怒火下来,怕你小李村承受不起。”
“老爷放心,王涛是王家独苗苗,咱们绝不会叫崔家害了他!”一位耆走出来,义正言辞的回了句。
“不错,区区崔家,有什么好张狂的?他们父子若听话倒也罢了,若不肯听劝,不需脏了二爷的手,咱就直接送他一家上路团圆。”
“不错,要么崔家服软将公子救回来,要么咱们送崔家上路。日后项家老爷、太太怪罪下来,咱们全都担待下来,所有责罚咱们全都受着!绝对和陈家扯不上干系。只希望二爷先将米发下来一些,给咱们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做事!”
“不错,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做事啊!”
“呵呵,你们这群老东西,果然是人老成精,竟然敢和二爷谈条件,不过二爷喜欢。”见到众位耆老的贪婪,陈二爷不但没有怒,反而笑的很开心:“不怕你们讲条件,就怕你们没条件。带他们的人去领粮食。”
“爷您放心,此事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一个老妇人笑着道:“那小子母亲难产时,还是老婆子我亲自为她接生?我与他有这般大恩情,救他母子两条命,那孩子必须要听我的话!”
“陈大娘,你可别吹牛了,哪里有什么恩情?你去给人家接生,可是趁机讹诈了五担米。”一旁老叟嗤笑,然后后对着陈二爷讨好:
“老朽马上刀,那小畜生他妹妹受了风寒无钱请医生的时候,老朽曾经借给他们十两银子,才把他妹妹的命捡回来。有这交情,爷您看我的吧。”
“马爷,您当年借了十两银子,还债却要了五十两,你再提这茬,他不生撕了你就纯属是老实人。陈二爷,那小子八岁那年患了重疾,是我深夜黑灯瞎火一路背着他去县城找大夫。这人情债,他得还!”
ps:一群可恶的村民,还有忍气吞声十八年,却莫名挨揍的催老虎。这些村民自己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