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宇文皓的面前,似乎没有选择,纵然知道自己北唐曾有这些武器,却不能继续研。
但是他不死心,翌日入宫再求见父皇,商讨此事。
父子二人,单独在御书房里商讨这事,宇文皓道:“父皇,儿臣知道您的担忧,怕民怨再起,可这天外飞石的事,本就有人故意为之,借着容月和皇贵母妃有孕的事情大做文章,您想啊,这事早不生,晚不生,儿臣去了兵部才生,是不是他们就防着我们要再造这些武器?
北漠人吃过亏,他们阻止是肯定的,但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为何我北唐展军事力量,要受制于别国?
便如今放手一战,我们也不见得会输,若父皇实在担忧,儿臣可以请旨出征,击退北漠。”
明元帝蹙眉道:“你是储君,怎可还轻言要上战场?
眼下国中正是多事之秋,水患严重,京中又因你这个医制改革闹得不可开交,百姓心里都憋着一股怨气呢,你还是先平息了京城的事再说吧。”
“京中这些事情,说白了就是惠平姑姑闹出来的,她们捍卫自己的利益,眼界浅,没从大局出去想,父皇为何不与姑姑谈一下呢?
您若出面,儿臣能省好多事。”
宇文皓道。
明元帝神色间有些不悦,“怎可这样说你皇姑姑?
朕本来不大同意赠设医署,只不过见你一门心思扑在这事上,不好打击你的热情,可从长远计,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宇文皓一怔,“怎么不是?
这医疗问题一直就是您心头大事啊,您原先不也说过,百姓求医难,治病贵,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吗?”
明元帝问他,“你知道朝廷每年用于医疗要多少银子吗?
知道每年军费要多少银子吗?
知道每年各地天灾放的银子有多少吗?
知道养着官员和皇室侯爵的俸响一年多少银子吗?”
宇文皓一滞,“这……但是如今国库银子不是充裕些了吗?”
“充裕?”
明元帝笑了起来,笑得极其艰辛,“充裕什么?
若战事一开,就那点银子还不过打半年的,内库的金子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皇祖父私人捐献出来的,这些年,连年水患,赋税收不上不说,还得每年放赈灾粮食银子,如今水患,若祸延广泛,国库起码就要支出两三百万两赈灾,在这个时候如果增设医署,那不是建造医署的钱,而是低廉的药费不足以支撑医署的开销,如今药费价格是高了,但你可知道朝廷征收这些医馆药店的赋税有多高吗?
征收他们这些赋税,才可用于全国上下惠民署的开销,否则,朝廷还得另外拨款,老五,你是不当家不知道米贵,朕想做的事情很多,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两年重商,却也只是在展初期,要享受红利,早着呢,朕不是认为你的举措不可行,事实上,武器要研,医疗要改革,可都不是迫在眉睫的事啊,等国家太平了,国库真的充裕了,再办不迟,你太着急了。”
宇文皓怔怔,他确实没考虑这个银钱的问题。
只是,医馆药铺的价格奇高,会造成恶行循环,每家都有病人,百姓怎能富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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