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革尼听见一个涯角镇的的渔民说道最近鱼群不太正常,这一次回暖海流带来的鱼群太多。自己往渔船上撞,还有撞死的。不过也借此攒够了钱,要去看婚礼。他把这个传言小声传给亚历山大,然后继续安静的听着。
希兹听到了一个最近卖了大价钱的灰色宝珠的故事,据说有一个帅气的炼金师特别喜欢拐骗小男孩,然后把男孩熬成药汤喝掉来保持自己的年轻。
这个炼金师最后被守备队逮捕,被他用昂贵的材料炼制好的能保持年轻的炼金道具了被进行了拍卖,最后巴卡托王族以一万五千林赛的高价,作为那位人鱼公主的见面礼买下了。不过这个故事也不是很血腥,那个可恶的炼金师只是炼铜加上喜好男色。其实只是囚禁了那些男孩而已,这些男孩没有受到“肉体”伤害。
这些传来传去的故事真实性又能有多高呢,但是也绝非空穴来风。
船费一人五十派斯,法革尼把自己那份钱和那孩子的钱交了,然后接过了亚历山大背后的孩子。可能因为亚历山大是女性的原因,她倒是没被盘问。
就这么乘上了前往涯角山的港口小镇的蒸汽战舰前往哥本德堡。而这蒸汽战舰是港口小镇为了补充日常开销而商用的。
法革尼带着昏迷的青年进入了房间,开船之后大概需要轮换看护,不过就算不看护最多也就去甲板上看看海而已。
亚历山大决定轮流看护,八小时一班。看海就看海,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做。
现在是中午不到。希兹第一个在房间负责看护,法革尼和亚历山大前往了甲板放松,吹吹风。
甲板上有几个饰品商人在交谈,还有他们的女伴互相攀比自己的珠宝。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防止发生意外的海军,他们穿的就是正常的护甲了,武器是刺刀蒸汽步枪。
亚历山大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不过左右也没有其他人聊天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也无妨。
“最近海运越来越难做了。”
“可不是么。”
“鹳大哥,我记得你收了一批好货吧,等到了悬眺城可要让我们开开眼呀。”
“一定一定。”
法革尼听了两句就怀着好奇的态度向着士兵走去,尝试跟他们闲聊一下关于他们手上武器的事。
海军士兵可能出于有向乘客介绍旅程这一职责,有些无奈地告诉法革尼这是他们的新式武器。虽然很厉害,但是也需要长时间联练习,也没有说太多,那样就违法军纪了。顺便他告诉法革尼傍晚船舱餐厅有海鲜烧烤卖,可能是出于把他打发走的想法说的。
另一边在单人间的床上,那个青年可能因为船体的周期摇晃比马车更大,醒了过来并且大吐特吐。
虽然如此,吐的也都是药汁和胃液,毕竟这两天这个青年什么也没有吃过。灰发青年从侧躺吐出第一口到翻身半坐扣着嗓子大吐特吐,再变成跪在地板上干呕。
“啊,你醒啦。”希兹给他拍拍后背舒缓舒缓。“没事吧,你难道晕船吗?”
“村子,大家。都,都怪我太弱了,呜呜呜”少年的声音沙哑,嘴角还惨留着肮脏的呕吐物。双目无神的眼中大课大课的眼泪掉了下来。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希兹想尽可能地安慰面前这位少年。“你现在昏迷了两天,身体很虚弱,先休息一下。”
“我要是勇敢一些,茜茜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被抓走。都怪我。我,我要救她。”少年没有听进去希兹的劝告,站起来想跑出门,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呕吐物和眼泪也一齐蹭到了身上。
接着少年用力地锤着地板,“神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该死的黑眼,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因为距离不太远,甲板上的两个听觉灵敏的佣兵也听到了这番动静。
“嗯?”亚历山大看了眼法革尼,跑回房间。“终于醒了。”
“谢了。”法革尼回头看向船舱,跟士兵道别后下船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