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回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着后,靠着墙坐下开始拆卸他的双腿——撕开很逼真的假皮以后,银色的机械双腿展现在法革尼面前。随后小乞丐拆下几个不重要的零件,打算把这个新的零件塞进去保存。
法革尼心中一惊,像这种精妙的机械造物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乞丐身上。于是他走到小乞丐的身后,用一种无害的语气缓缓说道。“孩子,你刚才的零件是偷的吗?”同时他也防备着小乞丐起身跑掉。
小乞丐一惊,双手一撑猛地窜起就要逃跑。法革尼眼尖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那孩子虽然奋力挣扎,但是还是被法革尼的大手紧紧抓住。
此时小乞丐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很大,场面变得十分尴尬,他也不再挣扎。“管一顿饱饭么?”
“当然……只要你答应实话实说。”法革尼把他放下,仍然戒备着他。“你要吃什么?”
“凌鱼煲饭可以么?”这是一种常见的炒饭,味道比较重。亚历山大吃过,但当地人才能吃,起码法革尼很不习惯。
“要吃这个啊,”法革尼想了想。“装上腿跟我来吧,等你吃完我再问。”然后等着他办完事后带他去吃饭。
那么小乞丐把那个零件又掏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腿部的假皮搞好。“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可以以后管我饭么?”
“哪个?这个零件?”法革尼询问道。这个零件的漆掉了,里面是黑色的。
“老头管这个叫精神增幅器,听起来很厉害,但是继续待下去我就被开瓢了,只偷了这个跑出来了,那些人如果来抓我,第一下就把我打晕了。”
法革尼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他这东西的价值至少比管饭要高。“可以,但是你就这么信了我?”
“要么饿死,要么被抓回去,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反正就烂命一条。”小乞丐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先不说这个,先吃了饭再谈。”法革尼想了想,决定先带他离开这个可能会出事情的小巷。
既然做出了决定,小乞丐一边捧着大盘海鲜炒饭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法革尼说了他的事情。
小乞丐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以前大概是个商人的儿子,穿着就是这样的。大失忆的时候他还小,没有人管他,时间一长他自然就成了乞丐,还是个惯偷。
当有一天他被打断了双腿,一个叫尤尔金的老头把他捡回去实验室。
尤尔金的实验室在一个靠近港口的海鲜市场里面。在实验室,尤尔金给他换了机械腿——远比蒸汽义肢强大。并且尤尔金向他许诺,他如果好好帮他偷东西就给他安装力量很强的机械手。
但是有一天,尤尔金和助手的谈话被他偷偷听到,说是要对他进行开颅手术植入一个部件。
小乞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偷了个听起来可以卖钱的零件就跑了。因为小乞丐认为尤尔金和贵族有关系,就没敢找卫兵。后面就是被以前他偷过的人家的孩子追打,然后两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