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在外的风评也不错,百姓们说她是一位儒雅,有学识,性格敦厚的好官。
可她在面对父君时,同样是高傲,冷漠的,并未因父君是正夫而另眼相看。
往往母亲宿在父君院里的时候,父君都是饿着肚子入眠的。
只因男子是不被允许与女子上桌吃饭的。
一晚上,要侍候妻主用膳,要侍候妻主梳洗,要为妻主捏肩捶背,宽衣解带,然后才是床笫取悦。
父君说,女人在外太过劳累,回了后院,一定要侍候妥当了,让妻主感到舒适。
他们男人,饿个一两顿晚食,哪有女人们在外做事辛苦啊。
…………
宫流苏不记得几岁前的记忆了,反正自他学规矩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吃得尽兴。
虽然他吃得不多,但是每样他想吃的,都尽情地吃过了。
殿下对于他挑食的举动,并未多言,依旧是眉眼温和地陪他一起小口小口吃着。
待他吃完后,才把那一桌子饭菜给吃光了………
吃光了!!!
他不是不知道女人比男人能吃,但是他是真不知道,女人这么能吃!
宫流苏有些迷茫了,他自小没有跟女子同桌吃过饭,所以还真不知道,女人这个食量,是不是正常的……
…………
吃过饭,云飞带着他去挑了几套服饰,然后买了点首饰。
一直逛到了天色暗沉,中途见他那种花盆底的鞋,太难走路了,让他换成了平底的绣花鞋。
天黑后,他们来到了江边。
江上多了很多艘花船,许多女子登船作乐。
船上传来男子奏曲和莺歌燕舞的声音。
云飞也包下了一艘船,除了划船的船夫,谁都没带。
“流苏,要在河灯上写心愿吗?”
游玩一天后,宫流苏基本已经摸清他这位妻主的性子了,为人随和真诚。
所以他也大胆地说了声,“要。”
“好嘞,我磨墨,你先写。”
宫流苏想了想,提笔在他的莲花河灯上写下一行字:岁岁年年人相同。
他希望,往后陪他来放河灯的,都是身旁这位女子。
他想他错了,成亲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的妻主和母亲是不同的。
…………
“流苏,你喜欢京城吗?”放过河灯后,云飞倚靠在船边,似随意般问起。
宫流苏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对于流苏来说,王府后院是后院,丞相府的后院也是后院。
能看到的,都只是那片天地,所以是在京城,还是边境,似乎没什么不同。”
“呵呵,那就好!流苏,我想尽快将五位夫郎纳齐,然后带你们到咱们的封地去。
那边是苦了些,但是我跟你保证,一定不会苦了你们的!
跟你说这些,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怕是要在咱们的新婚期,抬新人进门了。”
至于为什么是五位,宫流苏自觉理解为,四国律法规定,最少五位。
尽管心中有些酸涩,他还是大度地说道:“妻主决定就行,几位兄弟进门需要奴家准备些什么吗?”
“不必,那些我来操持就行,咱们大约年后就得离开了,你心中有所准备就好。”云飞连忙摆手。
让正夫操持侧夫进门什么的……太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