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山参市面几乎绝迹,只有年纪大些的老一辈,才从辨别。”
楚南山放下碗筷,寿眉微皱:“他怎么就懂?巧合吧?”
刚说到这,外面争吵的声音传来了。
楚月怜一听,看向门外:“好像是杨北跟人吵起来了。”
“我同你去看看。”
楚南山站起,向前院走去。
此时杨北已经喀嚓喀嚓修剪的差不多了。
汪强身边也多了几个保安,都瞪着杨北吆喝呢:“你、你把剪刀放下,吓唬谁呢?”
“就是,你动的可是馆长最喜欢的花卉,谁让你碰它的?”
“如实交代,谁让你做的?!”
这些人你一我一句时,杨北把最后一枝多余的绿叶剪掉了,这才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你们别激动,这只是点见面礼。”
“嘿,还见面礼,你之后还想耍什么花招?”
“汪医生,这就是一恐怖分子,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把他拿下!”
一个保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啥恐怖分子对花卉下手啊?
他们纯粹是被杨北吓到了:因为这小子面对他们这么多人包围,一点都不害怕,面不改色的。
“我真的是楚月怜的客人。”
杨北很无奈的摊摊手。
汪强哼了声:“拿下,把他压到馆长面前,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话音未落,楚月怜从内院快步走了出来,见这么多保安,俏脸大变:“唉,你们干嘛呢!都住手!”
一声喝令,四周这才顿主,像是按了暂停键。
楚月怜怕杨北吃亏,赶紧跑了进来:“汪强,你这是干嘛,他是我的朋友!”
啊?!
汪强傻住了:他穿的跟乞丐一样,竟然真是楚小姐的朋友?
但接着,汪强就一指院墙方向:“师妹,你倒是看看他干了什么啊?”
什么?
楚月怜秀眉微皱,顺着他手指看去,见到花卉的瞬间,也傻了:“这、这是你干的?”
“是啊,算是我送你们的一点见面礼。”
杨北耸耸肩,丝毫没有给人家搞了破坏后的愧疚之意。
楚月怜咬住了嘴唇,看着杨北脸色变换了一阵,长长叹气:“你这人,我说你什么好啊,这些插花爷爷最宝贵了。”
汪强也冷笑说:“就是,就你这样的,还想进我们医馆当药童?做梦呢!”
“看来,我是失败了?”
杨北摇头叹了口气,有了去意,楚月怜拉了他吧:“唉,你等等,我向爷爷给你求求情,这些花卉,我想办法再去弄一些来。”
话音落下,汪强啊保安啊,都瞪大了眼:这小子连馆长的花卉都破坏了,楚小姐还给他求情。
从没见楚小姐对谁这样过啊?
这俩人到底是啥关系?
尤其是汪强,他跟楚月怜年纪相差不大,早年来医馆就职,就是冲她来的。
可多年下来楚月怜也没对他假以辞色,却对一个新来的——
羡慕,嫉妒,恨啊!
最让汪强大跌眼镜的事,杨北竟然不吃这一套,摇摇头说:“求来的关系,还是免了。”
他见花卉云见月还不错,本来还觉得南山医馆里的人有些见识。
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刚说完,杨北想走呢,内院门口传来了个苍老的声音:“等等!”
所有人侧目看去,就见楚南山正死死盯着被杨北修剪过的花栏,面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