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暗淡了不少，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你还真眼尖，这也能看出来。我们是师承北方，以前是王侯将相服务的。不过皇帝都没了一百多年了，我们这一支早就四散天涯。”
“我从小，就跟爷爷来江州了。”
楚月怜说到这，打趣道：“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跟本地中医都不是一个流派。针灸推拿的手法，用药方子也都和南方不同。当时受了好多白眼呢。”
见杨北杯子空了，她欺身过来给他倒酒。
看着美人俏脸近在咫尺，杨北眨眨眼，又随口似的问：“对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时候要买甲子山参的……”
提到甲子山参，楚月怜浑身颤抖了下。
倒酒的动作一颤。
瓶口，也歪了。
酒水洒了，酒花溅了杨北一身。
“哎，不好意思啊。”
楚月怜忙放下酒瓶子，赶紧绕过来，拿起纸巾想给他擦擦。
只是她在听到甲子山参的时候，心乱了，脚下也没注意绊倒在了椅子腿上，整个人一个趔趄、往前一趴。
“小心！”
伴随着杨北的轻呼声，楚月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噗通！
咦？
怎么不疼？
楚月怜眨眨眼，这才注意到，一双大手，结结实实的搀扶住了。
是杨北。
“你没事吧？”
“没、没事。”
楚月怜摇摇头，慌乱中起身时，恰好跟杨北脑袋碰着脑袋。
鼻尖碰着鼻尖。
唇齿。
只在半尺。
两人四目相对，都能看清彼此眼中的错愕，还有渐渐升起的迷离。
突然，杨北开口了：“这时候，女孩子都该闭上眼睛。”
怦！
楚月怜心怦然一跳，轻声说：“如果我真的闭上眼睛，你会怎么样？”
“你试试呢？”
杨北反问。
这一刻，楚月怜的俏脸，像极了春天枝头的第一抹粉。
她很漂亮。
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欣赏下。
杨北是个男人，正常男人，会在她轻轻闭上眼后，缓缓凑近，吻过去，也很正常。
他也是这么做的。
“嗯——”
随着一声闷哼，唇齿相依。
杨北也轻轻把她搂进了怀里。
楚月怜从没交过男朋友，却很清楚两人现在的气氛下，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她觉得自己应该挣脱开。
可她浑身酥软，一点挣脱的力气、勇气也没有。
杨北身上的酒味，似乎钻进了她的脑袋里，让她整个人也迷迷糊糊起来，任凭杨北撬开她。
这种感觉。
好美。
她感觉自己像是化了，化成了一滩水，必须找个东西依靠，任由谁，把她变成想变成的样子。
蝉，在疯狂的叫。
杨北终于抱住了她，把她吻在椅子上。
楚月怜呢，只知道闭眼，任由对方做什么。
有句话叫情不自禁。
现在的楚月怜就是如此。
只是，就在杨北手进一步下滑，触碰到她腰肢时，他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催命似的。
杨北的动作也一听，拿出手机就想关掉，楚月怜此时却已经睁开了眼，见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沈红颜的名字，整个人浑身一颤，推开了他：“你、你快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