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笑眼弯弯:“一起吃。”
回到家,秦谨上交鸡蛋。
秦老太太笑得关不住嘴:“攒六七个了,后天早上我都给煮了,给你带上学吃。”
李峤:“会放坏的吧?”
“这个天不会坏,一顿一个,两天就吃完了。”
“吃多会腻呀,到时候我拿两个就够了,剩下的你和阿谨吃。”李峤说着出门挑稻草泡。
“峤峤,弄那个干啥呢?”秦老太太顿了一下:“编花瓶?”
李峤道:“是啊,开学之前咱们不是去了一趟供销社吗?我那个同学高大刚在里头工作,打算编几个花瓶让他摆柜台上,看能不能卖出去,如果有人买,以后我的生活费就不用辛苦阿谨出远门赚了。”
听家里长辈们说,七八十年代的治安,比较几十年后差远了。
若一个人出门,危险系数很高。
秦谨年轻又冲动,她很担心。
秦谨声音有点闷:“我一个男人,怕什么辛苦?倒是你,第一年考试消息来得突然,大家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你都没考上,今年想考的人肯定都缓过劲了,你估计更没机会了,不趁着有时间多看看书,尽整些没用的,还帮知青们记笔记,别回头人家都考上了,单单你落......嘶~”
是秦老太太,揪他的耳朵。
“你这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疼啊,奶奶,你放开,我不说了,她肯定能考上,考状元!”
秦老太太:“这还差不多!”
眼前的情形逗得李峤发笑:“我这回有信心的,状元考不来,起码榜眼啊探花吧?再不济也得弄个省里头前十。”她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被保送进了大学。
说明还是有点学习天赋在身上的。
如今又在家疯狂补习一个多月,该背的,该记的。
差不多了。
现在只要跟着老师的步骤来,考出一个亮眼的成绩,她觉得不难。
秦谨笑容肆意:“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给你媳妇坎些竹子来!”秦老太太骂道。
秦谨撇撇嘴,拿着镰刀走了。
坎完竹子拖回家,大门敞着。
秦老太太和李峤却不见了踪影。
他唤了两声,随后跨进冯家院子。
于凤正坐院子里晒太阳,惬意的指挥两个儿媳妇干活,抬眼对上秦谨罗刹一样的气势,慌得从凳子上跌坐在地。
“你,你,阿谨啊,你这是干啥呢?有话好好说啊。”打这痞子回来,她就开始提心吊胆的,生怕老不死的在这货面前乱说,安然渡过了一晚上,以为没事了。
谁曾想,还是找上了门。
冯虎从屋子里走出来,解释道:“阿谨,你们家的兔子,我们已经换算成钱交给秦奶奶了,一块五,冯庆军做的主。”
“是是是,冯庆军做的主。”于凤连忙附和。
秦谨冷笑,还知道用队长当挡箭牌呢,他阴沉沉道:“连皮买的吗?”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他何意。
于凤道:“那,肯定是连皮买的啊?”
“连皮一块五?欺负我奶年纪大啥也不懂是吧?那兔子我媳妇每天喂,又肥又大,起码得有六七斤重,我拿到镇上杀猪匠那,也不会只给我一块五!起码得给我两块,还得把皮留给我!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跟你啰嗦,再给我一块钱。否则今天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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