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嗤道:“假干净!”
李峤呶嘴,她又怎么他啦?
她收拾妥当吹灭油灯,钻进被窝鼓足勇气抱住他,剩下的交给他了。
傍晚老太太特意提醒自己,要引导办事,她吃人家住人家,总得付出点什么。
头顶响起青年不满的幽幽声:“故意吸我身上热气,你这个娘们又笨又自私。”他还没出息的舍不得推开,别说,她这腰真细,一把就能握住。
李峤紧张的闭眼睛,但他只捏了捏她的腰就没动静了。
她试探的叫了一声:“阿谨。”
屋子里除了她的说话声,还有他绵长均匀的呼吸。
后知后觉人睡着了。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她也不丑啊。
她总结,他压根没把她当女人,而是同铺的兄弟。
……
第二天李峤起了个大早,喂兔子时秦谨蹲了过来,提小兔子的耳朵念叨:“烤着肯定香。”
李峤望着他眼睛红了。
秦谨见不得,清嗓子:“开玩笑而已。”
李峤抿唇:“我今天和知青们一起进城买资料,你跟我一起吗?”跟着他,她就不用开口要钱了。
“不去。”
秦老太太命令:“阿谨你得跟着,城里人多眼杂我不放心。”
“奶奶早,金花还没起吗?”李峤道。
秦老太太佯装一无所知:“昨晚等她等的睡着了,今儿一早没见她啊。”
李峤:“估计回家了。”
秦谨忍俊不禁,笨的好笑,他还是跟她进城吧,才娶的媳妇可别丢了。
早饭后两人往村口走,到那等了约五分钟,视线内出现一群年轻人。
李峤冲他们挥手。杜欣欣上前调侃道:“还带对象啊。”
李峤一笑:“昂。”
一群青年一路说笑到了马路口。
……
“老三。”
李峤小脸一侧,认出即将过马路的董腊梅唤她,身边跟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李金花。她惊讶道:“娘,金花,你们一大早要去哪儿?”
董腊梅肉眼可见变得愤怒:“还不是你妹妹闹的,昨晚跟我和你爹置气跑了,回来鼻青脸肿的说摔沟里了。今儿一早说有一边耳朵听不见。卫生所大夫看了让我们到县医院。哎,这要是聋了可咋整啊。”
李峤吃惊不小:“金花,你没住奶奶屋吗?”
她想看李金花的脸,李金花捂住围巾后退两步避开,暗中瞄向秦谨。
他慵懒的靠在路旁树杆上,眼睛朝向她的方向似笑非笑,手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一副流氓样。
她打了他,竟然若无其事,可想而知多么丧心病狂。但跟着他以后能住别墅,出入有司机保姆,挨揍她也能接受了。
“咋回事?”董腊梅一惊一乍。
李峤言简意赅的讲述经过。
董腊梅听完嗔怪道:“你昨儿也不找找你妹妹。”
李峤有些生气的回怼:“大晚上谁知道金花会走啊?也没跟我吱一声。奶奶还说等她都等得睡着了,弄得我特别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你闺女不懂礼貌,让我都觉得没面子。
你不教训自己闺女还冲我兴师问罪,像话吗?
董腊梅噎了噎,她虽然是后娘,但对李峤她始终没让人拿住话柄,眼下人多更不是纠缠的时候,转移话题道:“你们一大帮人要去哪儿?”
李峤:“也是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