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上，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
屋子外面，听到林总声音的吴季白已经彻底懵逼了。他脑子里整个打结，还没把整件事想明白，就听到顾昭华支支吾吾解释道：“这，吴导，我刚刚从超市回来，就发现……”
她俯身，附在吴季白耳边小声说道：“林总跟周允然在我床上……”
小姑娘一脸嫌恶地说完这句话，吴季白听了，胃里也一阵恶心。
搞什么？这种事怎么跑别人房里弄！
但再恶心，也得先安抚投资方爸爸。吴季白硬着头皮走进去，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周允然盖着被子缩在床上，林总倒在一滩污渍里，脸上全是指甲印子，肩膀上还有牙印，身上乱糟糟臭烘烘，脸色比身上还臭。
这……
不待他说话，林总跳起来就骂人！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了，只记得有人告诉自己叫了其他服务，然后带他扶回了房间，要他稍等片刻，人马上到。
结果服务没享受到，倒是受了一身伤和一肚子气！
“吴季白！看看你们剧组人干的好事！”
林总快气疯了：“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轮得到你们几个来作弄我？告诉你手底下的丫头片子，少他妈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之前的投资当我瞎了眼，后续的投资老子不干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往外走，走了两步又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号，只能冷着脸回来看着吴季白。
后续投资没戏了？那还了得！
吴季白已经顾不得恶心了，他给顾昭华使了个眼色，先哄着金主爸爸回房间。
人都走后，顾昭华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徐风一眼。
徐风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大用之人，这次事情，他一开始也不清楚周允然到底想干什么，只被吩咐，等会下楼守在顾昭华住的那层楼里，听到自己的声音一定要过来敲门。
这纯属赶鸭子上架，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了整件事。
他脸都白了，刚想解释，就被顾昭华瞥了一眼。
“出去。”
徐风立刻闭嘴，乖乖走出门，还把房门关死，站门口望风。
房间没开灯，两人也没说话。过了足足一分多钟，顾昭华终于开口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那次酒局，明明是你一开始在给我使绊子，可最后也是你帮我挡的酒。”
“这个林总虽然有点色，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招惹过女演员。酒局也好、这次也罢，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故意引导，他其实什么也不会做。”
“周允然，你可真有意思，每次都先给我使个绊子，再特地跑出来救我。”
她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利用我，让言蹊对你怜爱一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