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他去了书房。
此时，凌晨三点多。
外面的天色昏昏亮，整个大地还处于黑暗中。
翻着文件，心却跑到九霄之外。
六点钟的时候，他回了一趟厉家，随后没吃早餐，直接去了公司。
彼时，还不到上班时间。
门口的安保人员看到他，都有些意外，却也都被他的强大冷漠的气场所震慑。
早会，厉泽御到的时候，底下已经坐满了人。
他扫了一圈，并不见蓝标的人，严格的说，是姜宁。甚至于，卢莎也不见。
方越察觉他的神情，低声附耳：“蓝标的人在。”
听到这个，厉泽御难看的脸色，并未好到哪儿去。
蓝标来人，却不是姜宁，这就证明她这是不想看见他，故而让蓝标又派了别的人。
会议开得很潦草，平常一个小时，今天半个小时。
全程下来，厉泽御一言不发，整个会议室像突然过冬似的，冰冻三尺。
之后，他让方越在与蓝标合作的方案中，加了一条：在凯恩特入住团队人员，不能随意更换。
邮件发过去，李璐懵了。
但到底人家是甲方，她也不敢说什么。
邮件打印，签署。
可对方始终不满，厉泽御助理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李总监，凯恩特的公关团队可以随时更换，并非非你蓝标不可。”
“别，有话好说。方助理，文件我签过，请问还有别的什么事？”
“厉总的意思，公关团队里的人不宜来回更换，不利于凯恩特正常工作。”
“明白明白，只是……姜宁，她在负责别的工作，所以……”
“什么工作非她不可，她是在凯恩特待得时间最久的，自然也就不能更换。既然是乙方，就要全心全意负责甲方的所有案子。”
“是是，我马上安排姜……”
李璐没说完，那头已经挂断。
还握着电话的她，愣怔数秒，啪地一声放下电话。
姜宁接到李璐的来电，正跟宋暖在一起。
她本来今天是请假的，宋暖回剧组，她也一块散心。
“回去工作？李总监，可我请假了呀？”
“哎呀，你先回来。”
此时，姜宁还在车上。
她默默地挂断电话，扭头看向开车的宋暖。
“李总监要我现在回去。”
“回？”
宋暖不解，亦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反正你请假了，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不用搭理。”
姜宁重重叹气，没再说话。
李璐以为她会马上回公司，所以就没再管。
谁知，等到下午也不见人回来。
另一端的凯恩特，总裁办，厉泽御办公都没心思。
一上午，都在等姜宁回这边工作。
刚拿起的手机，翻到微信，看着对话框，又放回原处。
如此反复，就是迈不出艰难的一步。
深知是自己的事，伤害了姜宁，可他怕自己错误的解释，再次将她推开。
“姜宁来了没，让她到我办公室。”
方越进来，厉泽御头也没抬。
“还没消息，应该是没来。”
“你亲自下楼看，或者……给公关部装上监控。”
“？”
办公室装监控，恐怕要引起职员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