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证据?人吃五谷,生老病死,并非谁能控制的,也并不是谁能造成的!”
厉泽御后面的字眼,咬的极重。
厉母辩不过,瞪了姜宁一眼,拿着沙发上的包离开。
郁池转头看向厉泽御和姜宁,说:“既然人都送来了,我也该走了。”
姜宁跟他道谢,手已经被厉泽御握住。
“我没什么大问题,这个输完,就可以出院。”
他看了头顶的吊瓶,对姜宁说。
姜宁紧抿着唇,看了还剩下半瓶的药液,转向他。
“刚刚听到你妈说,给你请了护工。”
“不用在意她的话。”
厉泽御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指,语气格外的轻。
姜宁想到什么,忙去要扒拉他的手臂。
“我看看你的伤。”
厉泽御亲自撸开袖子,狼牙咬过的痕迹,上了药,贴了纱布,依稀能看到黄色的药液掺杂着淡淡的血红。
姜宁眼睛酸胀,眼泪已经积满眼眶,“是不是以后还要打血清?”
“自然。”
厉泽御忙从旁的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拭几欲落下的眼泪。
“给我接杯水。”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厉泽御指使道。
姜宁吸了吸鼻子,返回时,厉泽御却没有喝。
他又说:“药要下完,需要叫一下护士。”
姜宁马上出去外面。
出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厉泽御开车载她去了华庭附近的餐厅吃饭。
……
次日,厉母一早到医院得知儿子出院,担心不已,赶紧去到凯恩特。
彼时,厉泽御正在开早会。
方越将人拦在了外头。
“老太太,厉总在忙。”
厉母到底也是个识分寸的,听到是在忙,就没再纠结。
将方越叫到一旁,叮嘱:“他手臂有伤,你给看着点。医生要求忌口,什么辣的凉的,一律不能碰。”
“好的,老太太,我会时刻提醒厉总。”
走前,厉母还是不放心地又朝关着门的会议室望了几眼。
她就算再看不顺眼姜宁,也于事无补。
她一向看重的顾灵,现在跟梁远行在一起。
前几天,已经在确定日子,准备结婚。
此刻,两人都在苏伊士。
从凯恩特回去,在厉家外碰到了前来接谢楚涵的荣家太太。
厉母有些意外。
谢楚涵从小跟她亲,当初联姻,就有她的牵线搭桥。
这不,荣家太太先去了谢家,得知谢楚涵在这边,直接让管家开车过来。
“荣太太。”
“厉太太。”
相互打了招呼,荣母那张脸,马上恢复面无表情。
“我家荣笙回来了,这楚涵电话一直打不通,看来非得我这个婆婆大老远来接她。”
厉母眼珠转了转,马上笑道:“她去医院产检还没回来。中午,我让阿御送她回去,就不耽误荣太太打牌了。”
说完,厉母不等对方回应,进了厉宅。
荣母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厉家从早些年头,就压制着不少京都豪门,如今厉振庭去世那么多年,现在他儿子又稳立山头,丝毫不给别家喘息的机会。
“回去。”
返回车上,荣母黑着脸叮嘱司机。
她的车子刚走,另一辆车从另一个方向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