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跟大姨打电话，这个女孩会来。
“阿御呢？这个点，不会在吃饭吧？”
她俏皮地问着。
谢楚涵也不敢大声回答，只是眼神示意。
顾灵跳着跑进餐厅，自行拉了椅子坐下。
谢楚涵像个做错事的人，进来后坐在了程凛旁边。
此时，对面的厉泽御，好似一个高高在上，威严的王，正一脸严肃浑身充满冷意地盯着自来熟的顾灵。
她也许是被厉泽御的目光看的有些彷徨，终于收住笑，看向谢楚涵求救。
“谢小姐……”
谢楚涵呵呵一笑，掩饰内心的不安，看向对面的厉泽御，“那个，顾小姐是来走亲戚的，阿御，她跟我们一样，你要一视同仁。”
这话说完，倒是挺管用。
厉泽御收了凌厉的眸子，将面前敬酒未来得及喝下的红酒，仰头灌尽。
程凛也陪着喝了一杯。
本来就不太好的氛围，因为顾灵的出现，更显的压抑。
“阿御，开春，我们还有一场比赛，就在京都。”
程凛没话找话。
厉泽御抬眼看他，面无表情，“需要我做什么？”
“拉你入伙。”
谢楚涵也好奇地看向程凛，“难道是资金出现问题？”
“队伍壮大，内部机器问题需要重新检修，确实需要一大笔钱。”
“需要多少，我这儿有。”
程凛不会轻易用谢楚涵的钱，再说程家也是高门大户，自然也是支持他的事业。
他能这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转移厉泽御失恋的注意力。
“我来吧，需要多少？”
“等我回去仔细盘算，到时跟你汇报。这以后，你可就是我们x·c的大股东。”
“程凛，我这也有点私房钱，能入你的电竞队吗？”
顾灵为了融入他们的话题圈，也是拼了。
程凛来者不拒，但也分明：“自然，只是，你现在不是还在上学么，等你过两年毕业，有了自己的钱，再来入股。”
“那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我们x·c以后是要打入国际赛的。”
顾灵幻想未来，心里美滋滋的。
目光无意转向厉泽御，却被他的冷目惊了一下。
饭桌上，忽然静寂。
谢楚涵嚼着食物，扫了对面的厉泽御，见他没吃饭，盯着面前的一道菜发呆，悄悄碰了程凛。
他看过去，也是一头雾水。
顾灵这时候说：“御哥哥，昨天过年，你怎么没回家吃饭？”
厉泽御不接话，她毫无眼力见，继续说：“伯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也给你打过，我们就是单纯地因为过年，想要一家人团聚。”
厉泽御点了一根香烟，靠着椅背，微仰着头，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吸入肺部，依然难以抚慰心底的空落。
不过一会儿，餐厅弥漫烟味。
“咳咳。”
顾灵似是闻不惯，抬手捂住鼻子，轻咳了几声。
程凛想劝厉泽御，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一支烟尽，厉泽御终于收手，埋头吃饭。
一场饭局，各有心事。
结束的时候，谢楚涵在哄儿子，程凛和顾灵说了会儿话，陪在了谢楚涵身边，顾灵则是硬往枪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