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御在对霍明扬说话的时候，目光冷冷扫向了站在另一边的姜宁。
连带着站在她旁边的太子爷也被冷冷扫了一眼。
待霍明扬跟着厉泽御走后。
李总监小声对姜宁道：“霍明扬那脸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吗？”
“是。”姜宁点头。
李总监差点晕过去，“姜宁，我那么看好你，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是厉泽御的外甥，就是有天大的矛盾，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他啊。”
没办法，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呢？
姜宁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她知道李总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也知道经过这次实践之后，自己很难再成为李总监的左膀右臂，她的工作很可能在近几年就止步于此了。
确实是自己冲动了，一巴掌的代价太大了。
太子爷不服气地说道：“明明就是那个霍明扬找茬，关姜姐什么事儿，她也是受害者。”
李总监扫了一眼太子爷，“你要是不想被我送到你老爸身边现在就给我闭嘴，我带着你是看在李董的面子，这面子不是非给不可，你要敢在我面前摆什么少爷架子，趁早给我滚蛋！”
太子爷被吼得面红耳赤，还想说些什么，被姜宁拉住了。
其他公关公司的人第一次看到李总监翻这么大的车，都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啧，李总监手底下真是人才辈出啊。”
“那是，要不是人才怎么能被咱们堂堂李大总监看上。”
“李总监，下次挑人还是擦亮眼睛吧，不然还没起跑就因为犯规输了比赛多可惜。”
听着那些讽刺的话语，姜宁只觉得愈发对不起李总监。
如果不是自己，凭借李总监的能力，拿下项目起码有百分之四五十的把握。
李总监反唇相讥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大家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开会时，姜宁这边派出讲解ppt的人是姜宁。
之前在休息室闹出那么大动静，姜宁本来不想上去，但李总监还是坚持要她上去讲解，她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在厉泽御的注视下上去讲解。
之前别的公司讲解都一帆风顺，到了姜宁这里却屡屡被刁难。
厉泽御问了许多刁钻的问题，要是定力不够的，当场就得尬在现场，好在姜宁在来之前跟着李总监做了许多功课，虽然不能算是对答如流，但也算是没什么大纰漏。
其实几家公关公司做的ppt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要真说有的的话，姜宁的ppt做得更加简洁漂亮。
甚至连一向挑剔的李总监都对她露出满意的神色。
坐回座位的时候，姜宁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得不佩服厉泽御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谁能想到他们昨天云翻雨覆大半夜，今天从一张床上醒来的。
他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整个人陌生到了极点。
果然是床上床下分得清清楚楚的睡友。
姜宁从始至终都将两人的定位分得很清楚，所以倒也没有特别伤心。
他们这种关系，说断就断的，想得越多只会让自己越难堪。
旁边有人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肘。
姜宁望过去，是太子爷。
他拧了一瓶水递给她。
姜宁接过水，点了一下头，算是道谢。
厉泽御坐在会议桌对面，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满眼寒霜。
会议结束之后，厉泽御率先回了办公室，姜宁等人则坐车回了自己公司。
车里，姜宁躲着李总监和太子，偷偷给厉泽御发了一条消息。
“我不是故意打你外甥的，我愿意赔医药费，我虽然冲动了，但是他先惹我的。”
姜宁思来想去，觉得厉泽御为难自己只能是因为自己打了霍明扬。
为了工作能屈能伸，道个歉也没什么。
虽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霍明扬和莫菲菲那种行为，泼硫酸都不过分，何况只是打了个嘴巴子。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那头很快传来了厉泽御的消息，只有一个简单的“哦”字。
看到这条消息，姜宁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个敷衍的“哦”字能表达出来很多意思。
姜宁觉得自己跟厉泽御那点露水情缘应该很快要走到尽头了。
关键是现在还牵扯到了工作，真是让人心烦。
太子看到她表情不对劲，赶紧问道：“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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