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那姿态,无声的传递着一句话:还不快点拜师求教!
卫长嬴呆了片刻,吃吃道:“什么?”她们不是在吵架么?为什么端木芯淼会说到她谋害自己父亲的小妾的事儿?
这里面是不是有她的什么阴谋?卫长嬴正努力想着,就听端木芯淼兴奋的讲述道:“我第一次下手,就说那妾是甲罢,这个甲最是刻薄恶毒,欺我母亲没有子嗣,只得我与我大姐两个女儿,我大姐不幸……”说到这儿她幽幽一叹,跟着又义愤填膺道,“那甲居然敢幸灾乐祸!她在花园里嘲笑我大姐的当晚,我就趴她住的院子墙头,对着她院子里吹了一包药粉!”
卫长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端木芯淼顿了一下,许是见她不接话,愤怒的瞪她一眼,继续道,“次日她就暴毙了!”
“什么药粉这样厉害!?”卫长嬴大惊失色。
端木芯淼哼道:“哪是什么厉害的药粉?那个甲先天忌着几种药材,寻常人却不在乎的,我就是这么把她干掉的!”
卫长嬴不免惊讶问:“你不是说没人怀疑你?这怎么可能?”忌讳某几种药材的爱妾就死在某几种药材下,家里还有个学医的嫡出小姐,这样都不怀疑端木芯淼,端木家上上下下的脑子莫非都是木头做的?
“哦,我把剩下来的药粉放到了父亲另一个妾那儿,就说她是乙好了,这个乙也不是个好的,明着对我母亲恭顺,暗地里使坏!叫她给甲抵了命,也是活该!”端木芯淼轻蔑道,“所以说你会什么呀?还打断了腿拔了舌头卖出去——真做的那么绝,索性就该把眼珠挖了、耳朵里灌水银弄聋,再打断手筋拿不得字!你这样做一半留一半的,徒然让人觉得你歹毒,却还不保险!”
卫长嬴愣了片刻,才道:“你……你这么干过?”
端木芯淼叹道:“这怎么可能呢?”
卫长嬴暗擦了把冷汗,心想照你这么说,都和当年吕后对戚姬一样了,这可不是常人能够下的手……就听端木芯淼遗憾的道:“我向来先用她们试着药,试着试着她们就死了,哪里撑得到打断腿的那一日,更不要说其他了。”
“……”卫长嬴沉默片刻,幽幽的道,“咱们不是在吵架么?”
为什么话题会变成心平气和的交流如何迫害小妾?
端木芯淼思索数息,恍然:“对对对,你快把镯子给我!”
她居然还敢抢我镯子!卫长嬴眼露凶光:“你别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真把我惹急了,把你现在这样往屋顶上一扔,看你怎么办!”
“你不是想要对付小妾?”端木芯淼瞪了她一眼,“我拿了你镯子又不是不还给你了!我给你做成药镯不好吗?”
卫长嬴一愣,道:“药镯?”
“你把这对镯子给我,我拿去浸泡在药汁里头,几个月后药浸透了进去,就是药镯。”端木芯淼压低了嗓子,诱惑道,“这种药镯,你想要落胎就给你做成戴了能落胎的;想要人死就给你做成能夺命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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