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暖美人的人情,能还早点还,如此以后也好各走各路。
说到此处瞥一眼屋角铜漏,道,“你先去睡一会,等天亮之后把咱们的东西收拾下――昨儿个太子妃在皇舅母面前替我说了话,着我今儿个出宫回府的,据说太子妃出宫时会把这个消息带给府里,咱们尽量早点回去,免得府里等急了!”
纪粟愕然道:“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明儿个咱们还能回去?”
“有什么不好回去的?”简虚白轻描淡写道,“皇舅醒了,亲自坐镇宣明宫,还能起什么风‘浪’?至于说发生的这些事情,横竖也不会外传,那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唯一会曝‘露’出去的也就是崔妃病逝,可她又不是我正经舅母,同我有什么关系?回府之后照着规矩预备着也就是了,难为还要我去西福宫陪太子守灵不成?!”
――其实他之前帮暖美人,也是想借暖美人之手,送崔妃早下黄泉!
毕竟小崔氏的事情,崔妃虽然信誓旦旦说揭过了,可这位娘娘早年撺掇过显嘉帝防备代国长公主;今年被揭发朝代国长公主身侧安‘插’人手,足见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太后担心崔妃变成崔太后之后会饶不了自己的宝贝小‘女’儿,简虚白何尝不担心崔妃往后针对自己的妻子宋宜笑?
所以确认显嘉帝今晚就会处置掉崔妃后,简虚白也放下了一件心事,琢磨着回府之后,如何与妻子邀功?
次日早上,果然风平‘浪’静。
简虚白起身之后收拾好了,先去太子那边把给暖美人留生路的进谏说了,太子虽然还沉浸在生母逝世的悲痛中,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原也没有‘欲’置暖美人于死地的心思,闻言叹了口气,道:“阿虚你说的很对,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其实最难受的还是父皇!母妃虽然不是父皇的结发之妻,到底也跟了父皇这么多年,深沐圣恩,竟然……”
太子说到这儿,难过的噎住了,简虚白忙给他沏了盏茶――太子接过润喉后,又定了定神,方无‘精’打采道,“我待会就去给暖美人求情,顺便向父皇请罪!昨晚我实在太伤父皇的心了!”
简虚白巴不得崔妃早点死,这会目的达到,也没心情宽慰太子的丧母之痛,敷衍了几句,就借口想出宫回府告退:“太子妃昨儿个建议我回府,且已帮我向府里打过招呼了,今儿若不回去恐怕家里担心。再者,虽然府里最近送来的消息都说一切平安,但太子妃娘娘忽然说这话,兴许得到了什么不方便直接跟我讲的消息?殿下也晓得,我夫人正怀着身孕,偌大国公府又没其他人在,难免叫人不放心!”
太子是知道他为什么进宫‘侍’疾的,闻言‘露’出愧‘色’,道:“都是我累了你,也是惜素胡闹――如今大家都忙,弟妹身上也不方便,等侄子落地后,我们夫‘妇’再摆酒给你们赔罪!”
“殿下说的哪里话?”简虚白跟他客套了几句,告退出东暖,去显嘉帝的寝殿――不出意外被拦在外面,荀应解释:“陛下尚未痊愈,如今还在沉睡。”
显嘉帝躺了好些天,昨儿个晚上醒来后原本很有‘精’神,无奈崔妃弑君之事一出,皇帝一‘操’心,却又要睡了。
这一点简虚白昨晚算了下时辰就知道,是以关心了几句,就说了要出宫的事情,荀应表示理解――反正简虚白目前也不是非留下来不可,从皇太后到皇帝到皇后到太子,都对他素来宽容维护,荀应未得命令,自不会跟她作对,只道:“不过陛下这会不好打扰。”
“那我去与皇舅母说声!”简虚白与他道别后,去找到苏皇后,苏皇后这会烦着呢,也没心思跟他多说,直接点了头:“带些滋补的‘药’材回去,那孩子这些日子一直独自在府里,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讲了几句关心外甥媳‘妇’的话,也就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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