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你们这些人看着都是孔武有力,但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气吞山河的气势,甚至不一定想上战场,或许只想着领些军饷,过完这一生就算了。但总之孤是一定要和鞑靼人打上这一仗的,便是你们都不去,本宫这个太子带上宫里的太监也要让北虏不敢再犯我大明边关,掠我大明子民!若是你们有立功封爵的念头、也有战场杀敌的勇气,就把这里当个起点,忠于大明,忠于圣上,他日奏歌凯旋,孤再为尔贺!”
王越心中感慨,殿下真乃人中龙凤也!
“臣王越愿为殿下效死!但有来日,一定杀敌报国,以全殿下今日之誓!”
在他的带领下,杨尚义等人也全都跪地三呼!
这就是气势,你有那样的权力,但没有那样的气势,就少了人格魅力,人家自然觉得跟你混没什么前途。
而朱厚照是太子,也有这个气势,武人们听了,难道不觉得跟着太子殿下将来可以混出个人样?!
人类,从来是慕强的。
“王将军。”
“臣在!”
“这三十个人,你都要给我教好。结业的时候,要有考核,若是三十个没一个成才的,孤要找你的麻烦。另外,孤也要把这军学院变成一个象征,往后每年抽调军中有志之士进修,这都是第一批,咱们都瞧瞧,是后来者超越前辈,还是前辈做出了榜样。张天瑞,”
“臣在。”
“你再去做一件事,找几个画师来,给他们都留有画像,军人是要上战场的,这三十人也不一定都能活着回来……”朱厚照有些叹息,“所以军学院要留下每一名将官的信息,以示……英魂永在!”
太子大约就说到这里,后面就是王越的授课了。
这三十人大多年轻,经太子殿下这堂课一上,那血已经热起来了,恨不能立马就杀敌立功!
杨尚义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王越将军口中有着天纵之才的太子,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储君有如此冲天之志,也难怪王越、张天瑞等一拨一拨人甘愿臣服。
“回神,我们开始了!”
……
……
也就是大约在这个时候。
顺遂了许多年的两位伯爷冲进了京城。
他们近来连遭逆事。弘治十一年被太子冷不丁给打了一顿,养好了伤出来活动还没几天,又他娘的开始不顺……
原先文人士子就对他们很有意见,但张皇后一直给护着,皇帝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一众大臣憋着火干着急。
等到如今这情势,旁人一看怎么也得说出一句‘你也有今天’这样的话来。
于是那宣泄的情绪就像奔腾的黄河之水一般,所以再提到这两位伯爷,哪个不要笑上几句?
传来传去的到张鹤龄和张延龄耳朵里的也就多了。
以至于连举人都开始对他们大放厥词。
张延龄实在忍不住了,二月,本来路上解冻本不好走,他和张鹤龄两人也克服了这难处。
弘治九年,他们和周太皇太后的家人,长宁伯周或就互相打过架。那种场面都不怕,教训一个举人算个毛?
人到京城的宅院坐镇,接着就把众多家奴派了出去,张延龄叫嚷着说:“去!给把那个唐伯虎找出来!押来此处!”
可怜唐伯虎还在睡梦之中,忽然被玲珑酒楼外的吵闹声给震醒,
隐约之中,他听到有人在问:江南来的那个举人唐伯虎,在哪个房间?!
砰!
唐伯虎的房门还真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撞开了,吓了他一大跳,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徐经,“徐兄!怎么是你?”
“唐兄,外面二十多个恶奴在寻你,你赶紧先跑!”
唐伯虎这个时候也没有在《明报总馆的骄傲了,颤着声问:“京师首善之地,是哪一家敢如此大胆,难道要纵容家奴当街打人?”
“哎呀!”徐经急死掉了,“别管那么多了,先跑再说。你只需穿上衣物,金银细软丢了就丢了,我那里有的是!”
只可惜,徐经的消息慢了,他们住的又是楼上,门口早就给人堵了,这时候跑哪里去?
哗!
“唐兄,为今之计,你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玲珑酒楼依河而建,窗户外面就是一条河,这可是二月份啊!
唐伯虎有些犹疑,但还是搬来板凳,爬上了窗子,“徐兄,你的大恩,我唐某来日必定报答。”
可惜他这个书生动作慢,窗户小,本来就鼓起勇气伸出去一条腿,第二条腿却怎么也拿不出去了。
门口,建昌伯府的家奴已经到了,指着就喊:“他想跑!快抓起来!”
“怎么边上还有一人?”
“肯定是跟他一起的,全都抓走!”
唐伯虎看着这么多人,再看看自己这动作,狼狈的很,忽然间羞怒冲上心头,“你们敢!我乃应天府解元唐寅!打了我,你们就是触犯国法!朝廷绝饶不了你们!”
话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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