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银子,则更为夸张,
他这个浙江巡抚带走了四十六万,这其实已很过分了,结果两个下属在一起一商量,竟然划走了比他这个上司还大的数字!
而且五十万两银子去了哪里,一个招呼都不打!
仿佛就是大家默认了这件事一样。
这样他和东宫怎么汇报?
“叫他们两个过来!”
李、党二人原本还在衙门里开心,
想想最初、头一回他们去巡抚衙门干什么去了?
当时想象的就是此时的场景,那便是巡抚跟着他们一起贪。
官大的拿大头,官小得拿小头。
草草的把这个桉子审了拉倒,之后一切如常,可能太子所得的银两会少些,这也好解释,因为不与民争利了嘛,自然就少些。
而且不是正好说明,魏彬在浙江行事不端、搜刮民财嘛。
各自相安无事,各自都能交差,多好。
所以当巡抚衙门来人传召他们,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党二人一前一后迈过巡抚衙门的大堂,
他们心情都是不错的,
跪下见礼,“属下李俨才党善吉参见中丞!”
“你们还知道是本官的属下啊?!”王华负着手根本都没有转过身。
李、党二人心中一凛,咋回事,语气不对啊?
“中丞言重了,不知是否有属下们做得不对的地方。”
“还装傻,那五十万两银子呢!”王华转过身来,重重的拍着桌子,“本官也是当过布政使的人。本官知道,这银子你们万不敢独吞,定然是送了出去,这也没什么,当官总是要和光同尘。可这件桉子,本官是主审,五十万白银送去了哪里,你们话都不给本官一个?!况且,自称本官属下,私下里却这山望着那山高,现在手里拿着银子是准备拜到哪个山头去啊?!”
李俨才心中稍定,还以为怎么了,原来并非是不同意他们划走这个数额。
老实说,从主审官的角度看,他生气的两条理由,也不是不能理解。
“中丞哪里的话,属下们自然是中丞的属下,这些银子原也是要和中丞解释的,这不…还没来得及么?既然中丞问起,咱们说就是了。”
党善吉经审理魏彬一桉,对于李俨才的谋划还是有些信任的,既然能说,他就开始抢话,“还是属下来禀报吧。中丞,银子我们是比您拿得多了点儿,您也别怪罪,”
“谁比你拿的多?!”王华忽然尖叫质问。
李俨才都无语了,劳资铺好了路,你都能给说成这样。
啪啪。
党善吉自己扇了自己嘴巴,“说错了,说错了。属下的意思是,这五十万两银子,看着是很多,可不全进了我们两位的口袋,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那么多人,谁也不能漏。”
王华坐了下拉,不动声色的问:“拿本官的银子,总该让本官知道是谁吧?”
李俨才吞了吞唾沫,心里想着,应该能说,反正你也拿了,告到太子那里,咱们都落不着好。于是冲着党善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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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更新在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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