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建。先以三千名学子的规模来计算。”
“三千名?!”张天瑞惊了个惊,“要建这么大?这样的话,臣以为所耗不小啊。”
他哪里知道,朱厚照想的根本就不是医学,
往后是什么专业都要往里塞的,当然是能大就大。
“那么就分期建设,第一期以500名的规模控制,先把地方给本宫弄出来。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自有本宫解决。”
他现在这个年纪,布局教育算是不早不晚。
古代的生产力水平在这个地方,他就是权谋玩儿的再厉害,人心把握的再准确,搞来搞去国家整体国力就是那样。
反正一亩地就这么多的粮食,一个人工就能干这么点儿活,一匹马一天就跑那么远。遇上治国的人靠谱些,那么分配的就好些,不靠谱的,就闭着眼睛瞎分配。
所以搞改革、玩权谋,斗一斗那些既得利益者这种治标的法子要采用,
想办法提高生产力这种治本的法子也要谋划。
一旦垮过了一道坎,有许多重大问题都迎刃而解,比如说北方的鞑靼问题,到底怎么办?
九边虽然守得还行,可朝廷为了维持九边,又耗费了多少?
其实想要真正解决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强大稳定的热武器。
冷兵器时代,那些游牧民族的武力的确强大。可一旦有了机枪,那些粗犷的汉子很快就会从雄壮魁梧变成能歌善舞。
因而张天瑞虽然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小官,但他自己可能也没想到太子交给他的差使其实很关键。
乾清宫。
弘治皇帝望着已经批了红的圣旨展开了笑颜,
这道圣旨是传旨给王越,令他尽快启程赶往京城准备任职的。
“如此,西北可定。朕也就放心了。”
近来一样、两样的事情都能按照他的心意去完成,这令他开心许多。有的时候就和玩游戏一样,一直能赢自然就有趣,一直被蹂躏自然就无趣,最后就干脆躺下,你们爱咋地咋地。
“太子呢?今日还未过来?”皇帝转脸问自己身旁的太监,
萧敬笑着回道:“陛下莫急。按照以往的时间,再有半个时辰,殿下就会过来了。”
“知道了。这道旨意,你选个人去宣,记住要聪明的。”
“奴婢明白。”
萧敬现在的差使也好当多了,毕竟皇帝高兴。
他这张嘴也似乎比往日更加更加活络些,“奴婢记得弘治九年,王越还上疏陈冤,如今陛下给了他这么大的恩宠,他还不知会激动成什么样儿呢。所以说这将军再厉害,那也得遇着明君才行。”
说到此处,弘治也是得意,王越那个人是性格傲,可越傲的人,从底下起复,那个反弹的力度就越大。所以说这类人是要敲打着用。想来这次召他回京是恰到好处,他也必能实心报国。
“朕是觉得,他已经七十二岁了,哪怕有些瑕疵,又能再‘祸害’几年呢?”
总不至于忽然领了边军造反,其实如果一个会打仗的将军不造反,那大部分的缺点,皇帝都是可以忽略的。
“人生在世,难得快意,这次朕就成全了他!”
当年威风赫赫的威宁伯自成化十九年被夺爵除名至今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来他不断上疏陈冤,但再也没有重现过当年的威风。中间有几次反复,但每次都功亏一篑。
现在,终于要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