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左春坊的那些人,有的不在京城了,有的降职了,苏南丞自然不会去。
也免得惹麻烦。
倒是去拜见了小侯爷。
小侯爷昨夜喝多了,今日也是一脸苍白。
“给小侯爷拜年,恭喜小侯爷又添了一位嫡子。”苏南丞笑道。
“你有心了。”骆川贤自己也很高兴,他虽然有四个孩子了,不过嫡子是不嫌多的。何况这四个有两个是庶出的。
“在城防营可还顺当?我这里可知道那谢岐不是个好东西了。”
“还好,虽说是各有各的心思,好歹也还能凑合。谢大人出身不一样,倒也有些倨傲的资本,就是城防营里如今也流传着他的一些事呢。”苏南丞道。
“哼。”对此,骆川贤是不屑的。
出身?跟他讲出身,谢岐算个屁。
“不提这个,叫你上折子,可上了?怎么说的?”
苏南丞苦笑:“能怎么说?随大流呗,陛下这是铁了心。”
他摇摇头道。
“事情闹到这一步,东宫里那一位会怎么办?”苏南丞低声问。
骆川贤挑眉:“前日里,还派人来给我母亲拜年。送来不少好东西。”
之前长公主对东宫可是示好过的。
不过,长公主有陛下的宠爱,她也就是当时因为骆川贤的事吓到了。如今她回过神,照旧不太理会东宫。
“逼到了这份上,他难道不想奋力一搏?”
骆川贤勾唇一笑:“想肯定是会想的,不过要有资本。倒是有几个酸儒支持他,可没什么用。真来硬的,他拿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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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穷巷,不搏命就是一死。小侯爷还是要注意的。我这里倒是有个消息,不敢说保几分真。城防营的齐渊,跟安国公府有些七拐八绕的姻亲关系。他本人,最近私底下见过几次张钊。”
骆川贤一愣:“原来是真的?”
“看来小侯爷收到了消息。”
这是一定的,苏南丞之前就人将消息给了贺询演,就是为了叫他在上头有点功劳。
“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最近这两个人还见面了?”骆川贤问。
“是,腊月二十七还见了一次。东宫近卫不过百余人。就算他还有本事拉动一些羽林卫,数量也不会多。齐渊这边,倒是不好说能带动多少人,毕竟他在城防营多年了。其他处,也不好说还有没有人跟随。”苏南丞道。
“如此说来,倒是不能不防,你怎么不告诉陛下?”骆川贤问。
“自然不好跟陛下说,不光我不好说,小侯爷也不要说为妙。”
“哦?这是为什么?”骆川贤不解。
苏南丞见他是真不明白就笑了一下:“太子谋反,注定失败这一点小侯爷认同吧?”
骆川贤点头,确实不可能成功的。
“可谋逆大罪,就算陛下不杀他,安国公李家,以及跟随他的人基本都活不成。那时候,你我作为告密的人……”
骆川贤一愣,随即蹙眉点头:“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