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演戏,那就真的有点吓人了。可这要是真的……这份信任和担忧要是真的……那更他妈吓人啊。
就算是苏南丞本人也得想,你们父子俩是有啥大病,怎么就那么信我?这就搞得我很有负罪感啊。
一边琢磨,一边朝着谢敬祖看,谢敬祖哭丧着脸:“老太师这一去,大将军的担子更重了。您千万保重,宫中一切都好。陛下也时常念着您呢。大捷的军报一来,陛下就高兴的不得了。直说您劳苦功高,一定要大大的封赏。”
“陛下课业如何?日常也学着管理国事否?”
如今的国事,都是朝臣们共同商议。苏南丞是顾命大臣,可他领兵在外,很多事都是滞后的。
虽然他有专门的人传话,可毕竟西北距离京城有点远,万事不可能马上知道。
“国事上,陛下还是有些生疏,也就多学学,不大上手。课业还如以前一样。”谢敬祖想了想补充:“韩国丈有心,恨不得叫陛下一日千里,不过如今陛下就不爱见他了。”
这不学无术的劲儿,当今跟先帝也是一脉相承。
苏南丞安了心,也差不多出宫,就不说了。
一出宫就骑马直奔成康公府上。
成康公已经送出去了,不过府里依旧挂白。
他进了门就直奔灵堂,灵堂留着就是等他回来呢。
先对着牌位上香磕头:“不孝孙南城回来了,祖父……”
苏南丞痛哭出声,感情是不怎么深,但是这些年里外配合,没有祖父他也没今日的顺利,哭还是能哭出来的。
这一痛哭,直接就晕过去了。
先是劳累,又是重伤,全程没能好好吃口饭睡好觉,日夜兼程回来,一口气都没喘匀。
先进宫后回府,一跪下又伤心又大哭,什么人也撑不住。
吓得苏家众人忙不迭将他抬出来,先送去了前院一处屋子休息。
这一来,苏大将军纯孝,在祖父灵堂哭到昏厥就石锤了。
等苏南丞醒来,已经是午后,他也是服了,最近这是有点虚了啊。
丰竹君守着他,见他睁眼忙不迭拉着他的手:“夫君?”
“君儿?没事,我就是累了。”苏南丞叹口气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几下:“别怕。”
这一别,又是一年半:“你如今身子怎么样?”
丰竹君生第二个的时候遇上难产,可惜苏南丞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把儿子生出来了。
她是很危险。
“我没事,好多了。”丰竹君对他笑:“孩子也好。”
“唉……这几年,真的苦了你了。西北战事结束了,等过段时间我还得去收尾。不过答应你,过年前就回来,回来暂时不会出去了。”苏南丞捏了捏丰竹君的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丰竹君高兴道。
“真的,我该起来了。想一想事情真的太多了。我真想睡个三天三夜不起来。”苏南丞叹气。
做大事别的不好说,忙的没时间是真的,太特么累了。